“在我不小心把本体暴露出来时,他们会说,哇哦,真厉害!!!比真孔雀还孔雀。”孔雀精笑得花枝乱颤,“偷偷和你们说,我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都放出过两次本体,那刺激感,啧啧啧,绝了。”
孔梦说得语速太快,而且笑声太大,导致凃偲听全了,但她只听懂了一句。
晚上,龚沙雨来学校接她。
在来程半个小时里,龚三小姐将凃偲身上的可疑之处在脑海中反复推演。
从初见时的违和感,到那些说不通的小细节,她甚至为每个疑点都准备了对应的质问方式。
然而,车门一开,凃偲就裹着一身草木清香对龚沙雨说:“姐姐,其实我是株菟丝花。”
说完,不忘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龚沙雨:“……”
好,我就不该怀疑你!
变故
龚沙雨满肚子腹稿咽了回去,自行消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竟然怀疑凃偲看上谭可?
凃偲……那什么,就十个小时不见自己,妄想症都憋出来了?想到这儿,龚沙雨嘴角不自觉软化了几分。
“咳咳,”龚沙雨控制住表情,调转车头,尽量不带情绪的问:“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凃偲:“挺好的,今天又交了一个新朋友。”
“之前不是说不想上学吗?”龚沙雨没话找话。
凃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前听马一说,读书很累的,所以我才不想上。”
“但这里还好,老师的声音很好睡觉,上课也很轻松,只要学学人类的样子就行,食堂的饭菜也很好吃。”
最主要的是,听说还有舞蹈社团。
当然,最后这句话,凃偲没有说出口。
龚沙雨勾了勾嘴角,“傻乎乎,马一上高三,你上大学能一样吗?”
凃偲不知道高三和大学有什么区别,在她单纯的认知里,只认为龚沙雨给了她最好的。想到当初,龚沙雨说回z城时,自己还闹任性脾气。
凃偲第一次有种胸腔灌了铅的感觉,沉沉的,闷闷的,连带着那些向四周扩散的藤蔓都蔫蔫地耷拉下来。
啊!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今天表演老师说过得的那种让人喘不过气,黏糊糊的情绪吗?
——内疚!
凃偲突然沉默,龚沙雨还以为她想到马一才心情低落。
不善哄人的龚三小姐,伸手往她后脑勺上揉了两下。
凃偲双手接过她的手,在手心里又亲了一下。
不是花妖是粘人精,龚沙雨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