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人是鬼,是神是妖,从头到尾,她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帮你稳定龚家继承权。
“谢谢大哥提醒。”龚沙雨发自肺腑地朝地朝龚邵东笑着说:“不要着急,奶奶生日宴上,你会见到她的……咳咳咳,咳……”
龚邵东更加生气,“我看你是疯了。”
龚沙雨难以抑制的发出剧烈咳嗽,她这模样完全是病态的,骇人的。
她注视着龚邵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即便自己快被咳嗽淹没,也不放过他瞳孔的每次收缩。
可奇怪的是,听她咳了那么久,也没在他脸上看到她想要的得逞。
“龚沙雨,送你一句话,心眼太多,身体不好。”说完朝拂袖而去。
咳嗽阻挡了龚沙雨的回击,手中的电话抢先震动——
“您好,请问您是龚沙雨女士吗?这里是北城区交警大队,请问您认识凃偲同学吗?”
纨绔
因为不是第一次接交警电话,龚沙雨十分淡然。
电话刚挂断,另一个又打了进来。
龚沙雨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熟悉的三个字——翁弘业。
阿洁那些意味深长的回忆,突然又在耳边回响,如同半梦半醒时,耳边嗡嗡响的蚊子,不合时宜但挥之不去。
“翁弘业”几个字像滴进水里的毛笔字,很快便晕染成一片,模糊得让人辨认不清。
凃偲是株缠颈的菟丝子,用温柔的绞杀汲取着宿主的生机的菟丝花精。
如今连唯二的亲人——舅舅身上满身疑问号。
那他血脉相连的儿子呢?这个念头像那日无人岛上的那条小蛇,顺着手机震动缓缓爬上她的小臂。
龚沙雨定了定神,划过接听键。
“嗳,老妹,怎么才接电话?”翁弘业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懒懒传来。
龚沙雨:“刚开会。”
“哟,这声音不对劲哦,”翁弘业啧了一声,“嗓子吞刀片了?”
龚沙雨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处的蛇骨链,忽而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
她和母亲对翁家而言,不过是两片无关紧要的落叶。不会也没有任何威胁,外婆去世时,舅舅主动多给了母亲一处房产。
还有翁弘业,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标准纨绔,除了招蜂惹蝶上有点天赋外,其余能干出个啥?
“嗯,这几天不太舒服。”龚沙雨说。
“哈?我回来了,等下去看你和小姑。”翁弘业温馨道。
龚沙雨想到如果去母亲那里,不带上凃偲的话,可能会被念叨,这两天,她暂时还不想面对凃偲。
“再说吧,如果你想来我公司,可以考虑为你挤出一个小时。”
“得嘞,谢谢龚总召见。”
回办公室后,龚沙雨把方瑜和谭可都叫了进来,当然,分不同时段。
先是方瑜。
“你现在去一趟北城区交警大队,”龚沙雨说:“凃偲又被交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