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您去换件衣服,是我的问题,奶茶太甜了……我重新去煮一杯。”
凃偲砸吧下嘴角,好像不甜啊,不过想到还有奶茶喝,菟丝花就无所谓去纠正李妈了。
辉煌的客厅,满墙的笑脸像是能发出无情地嘲笑声,每一张的嘴角都上扬着完美的弧度,却像把弯刀,割着徐知夏的心脏。
她的目光定在小提琴正上方——一张双人背影照。
龚沙雨的背影,她再熟悉不过,只是她在这个背影上看到非常陌生的柔软。
她的肩膀微微倾斜身旁的人,不再是狠心决绝的冷漠拒绝,她的脖颈明明还是那样纤细,脊背挺得和以前一样直,却让人有种愿意包容身旁人千万的感觉。
徐知夏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愤怒和嫉妒灼烧着她,以至于完全没有觉察到身后何时多了一个人。
“你好。”凃偲非常有礼貌地朝徐知夏打招呼。
她随意套了件家居服,发梢还带着刚洗过后的湿润,和精心打扮过得徐知夏好像不在同一个图层里。
可,偏偏是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以及自在的松弛感,都在无声宣告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就是你?”徐知夏转身,狠狠地盯着凃偲。
“!”瞪我?
凃偲学着她的样子回瞪过去,语气也如出一辙,“就是你?”
“?”
徐知夏:“……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沙雨的?之前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你!”
凃偲:“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沙雨的?之前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你!”
徐知夏确定凃偲在故意找茬,更加怒不可遏,“你有病么?”
凃偲这次没再学她,其实对于菟丝花精来说,并未刻意模仿她,只是徐知夏提出的问题刚好也是她想问对方的而已。
“你这样是不礼貌的,闯进别人家,不问好,还骂人,这里不欢迎你。”凃偲冷傲的说。
徐知夏嗤笑一声,缓步走近凃偲,最后在离她一米处的地方站定,“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把小提琴为什么断了吗?”
凃偲不想理她,但出于礼貌,还是摇了摇头。
“而我!为什么去学了小提琴?”徐知夏不再理会凃偲的反应,自顾自陷入回忆的漩涡中,“哼,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沙雨喜欢啊~”
她的声音逐渐染上病态的温柔:“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就形影不离。她喜欢小提琴,我就和她一起去学;她喜欢蓝色,我的书包就永远是蓝色的。看!我今天特意穿着蓝色的裙子。”
凃偲忍着生理不适,中肯道:“挺好看的。”
“就连那把悬在那里的琴都是我帮她挑选的,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一起练琴,一起比赛。”
“她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都有我的参与,我的每一次成长也有她的影子,直到、直到她姐姐出事,她的天空变了颜色,我的天空也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