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铁打的人,长时间高强度工作也受不了。
但他知道,有关林听的事,老板不会假手于人,那就意味着他只能从本来就紧张的工作时间里压缩时间来处理这些事和人。
“我让陈新走了,我留下,可以处理一些突发情况。”秦随说的是类似上午突发爆料的事,他知道老板能懂。
闻远棠只略微思索,就同意了:“辛苦你了。”
秦随出去後,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头很快接通。
“叶季川,是我,闻远棠。”
。。。。。。
同一天,辛宴在一番挣扎抗议无效後,一大早被聂云臻捉回了聂家。
辛悦在稳步放权後,不再各地到处飞,神龙不见首尾。
辛宴刚进门,就看到她正陪着聂承山用早餐。人突然放松下来,作息也跟着随意起来。想起以前辛女士严格到近乎苛刻的作息规律,看着眼前温馨平和的画面,辛宴有些恍惚。
他的成长之路,辛悦对他可以说是极其严苛又极其宽容。
宽容是对学业和吃穿用度上,严苛是对做人做事甚至道德水准,辛悦总说,做人不行是根坏了,一个人要是根坏了,才是真没救了。
辛宴幼年时期曾经想要辛女士多关心自己一些,可是这些都没得到充足正向的反馈,後来年少叛逆,辛女士想要缓和关系,他却不愿意了,两人有一段时期几乎不说话。
现在想来,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位母亲,爱恨参半。
见他气呼呼地进门,辛悦只轻飘飘看了一眼,辛宴就收敛了情绪,乖乖过去打招呼。
“聂伯伯。”
又对着辛悦喊了声“妈”,就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也是至亲至疏的关系了。
倒是聂云臻走过来,很自然跟两位长辈打了招呼後,就拉着他上了楼。
在有外人的场合,辛宴会给足辛女士面子,从不忤逆,谈笑得宜。私底下,判若两人,从不主动挑起话题。
“辛姨年後会陪父亲出去,以後大半时间会在那边。”聂云臻带着辛宴走进书房後,开门见山说出要他回来的目的,“辛姨的産业都会移交给你,阿宴,该收收心了。”
辛宴只怔了片刻,就若无其事地拒绝:“不是有你和聂嘉鸣,说起来,在她眼里,你们随便一个都比我更合适吧。”
“阿宴。”聂云臻脸色严肃,“辛姨从来没这麽想过。”
“无所谓,不怕我败光家産的话,随意吧。”辛宴只觉心口闷闷,“如果就这个事的话,电话说就可以了,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辛姨有事跟你说,你在这里等她。”聂云臻深深看了眼面前这个垂目冷着脸的人,“别偷溜,可能跟早上的照片有关,你要是不想林听被继续针对,就等着。”
聂云臻太了解辛宴,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辛宴不再搭理他,但也歇了立刻溜走的心思,去沙发坐了下来。
聂云臻下楼陪他父亲坐了会儿,辛悦就上楼来找辛宴。
“你跟那个林听,什麽关系?”辛悦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辛宴脸上。
“好朋友。”第一个问题就让辛宴不痛快,不过他还是忍着脾气回答,但言辞依然不客气,“我觉得他投缘,当他做弟弟,他也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别用你们那一套心思看他!”
“这麽喜欢当哥,那就好好当吧。”辛悦直接丢下一个炸弹,“Enzo下午估计就到宁城,你一会儿去机场接他。”
“?”辛宴差点跳起来,“他来宁城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