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以为是他的嘲讽,激出了少?年心性,非要去参加伴读人选的竞争,一怒之下逼得柳家将幼子送出了京城。”
想了一下,三号补充道:“是弥生柳的柳。”
中贵秦,引香云,弥生柳,京城三大氏族。秦家桃李遍布全国,祖上?曾出过一言顶三达圣旨;云氏,则是靠着与生俱来的地理优势和?手艺,靠着贩卖一引香材成为京城中最富的商家……柳家比起这两?家则十分微不足道,仅仅是靠着改朝换代时站对了队,是先祖为了拉拢世家特意关照的对象。
柳家的辉煌早已结束,后来的子孙到了现如今柳家主手里已经岌岌可危,只比普通贵族人脉广一些、认识的皇室人多一些而已。
柳焉殊听着这些字眼,笑出了声。
这算什么?
恨错了人?
叶榕瞧出了他的逃避心理,上?前将火炉里几乎要被烧化成灰烬的戒尺取了出来,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说这么多,不过是早对自己的结局有所预料,想对外找个借口罢了。”
环视周围随意一件儿?摆设都够寻常五口之家吃上?一辈子的花瓶摆件儿?,叶榕问?他:“你觉得若是没有被赶到这种地方,在京城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柳焉殊双目逐渐无神,好似是真的回到了过去。在幻想中,他前呼后拥,呼风唤雨,除了皇室人,在京城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他面上?虚幻的幸福模样让叶榕觉得好笑。
“当真幻想起来了?”冷漠的嗓音将柳焉殊拽回了现实,“放心吧,即便在京城,你也活不了几日。”
“柳家想来用了不少?力气?,才瞒着秦家将你送上?了这个位置,瞧瞧这里的金银玉器,和?本宫弟弟院子里差不多了。”叶榕评价着,“柳家有人恨极了你。”
柳焉殊垂着的头再?度抬起,吐气?虚弱如蝇:“让我……死个明?,明?白。”
叶榕拒绝:“本宫没有义务替你解释。”
瞧着他眸子里的诧异和?控诉,叶榕笑了,下一秒,秦霈说的那?句话再?次浮现在耳边。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叶榕口风一改:“不过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本宫多说说两?句也行,你记得去阎王爷那?儿?说秦霈两?句坏话,让阎王爷早点把他带走。”
等柳焉殊微弱点头后,叶榕才继续道:“以你父亲对你的宠爱,你不该养成这般性子,更不可能酿成这般大错还无人帮你一把,或者是提醒一句快逃。”
“好了。”叶榕温和?道,“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也该去赎罪了。”
当人将他拖出去前,恍惚听见叶榕对身边的人轻声吩咐:“每日在他耳边重复一遍答应我的事情,别让我白做了好事。”
三号笑不出来,他拱手示弱:“殿下,您是说咒少?主?早点去见阎王爷的事情吗?”
叶榕点头:“这些姑娘受过什么罪你就?翻倍施到他身上?,但也不要轻易让他死了,你懂我的,对吧?”
三号听出了殿下话里期待的意思,但他自小接受的规矩不许他身心说出一句真实或虚假的对主?子不忠的话,叶榕吩咐的事情,他做不了。
三号头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多余的情绪,满身抗拒:“殿下,属下愿领罚。”
“你主?子走之前是怎么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