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坐,一甩头,眼神凌厉,开个农用三轮车开出了开机车的架势。
程似锦探头:“看你这熟练样子应该开过吧?你赊这么多的彩纸干嘛?创收?黑心导演让你出什么价?”
乔筝叹口气,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她:“这不是任务太难了,和导演商量了一下,得从侧面补救,价格就是正常价格。”
盈亏自负,如果没能还上钱,从后面的游戏中扣除相对应的两倍经费。
两辆车,五组人,注定有一组要分开坐。
晴芳好提议:“干脆女生坐一辆车,男生坐一辆车吧,我们热热闹闹的坐一辆车,不和他们那些臭男人玩。”
表面上是这么看,分配的很合理,实际上只有晴芳好于亦奇这一组分开了。
于亦奇笑着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没有人提出异议。
陆星眠上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于亦奇脸上似乎有一丝落寞,倒是晴芳好,面色如常的和身边的女孩子们聊天说话大笑。
陆星眠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指甲盖上的月牙不说话,心情十分沉闷,忍不住想,他和顾星垂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当所有激情退去,年华容貌不在,情意在争吵中消磨,变得平平淡淡,一潭死水,再无爱意,光是想想,陆星眠就痛彻心扉。
越是珍爱的东西便越想握紧,越是握紧,越是流失得快。
比起以后互相厌恶,不如现在早点放手,至少留给彼此的印象还是生命中最美的时刻。
陆星眠死死咬着唇,盯着脚下的那块地不说话,就在这时,一朵黄色的小野花被人塞到手心里。
陆星眠抬头,此时天已经亮起,太阳从沉默的白色天际线上露出一个橙红的头,顾星垂的脸在此间天光中半是清晰半是阴影。
陆星眠的心被小黄花点燃,稍稍亮起,在撞入顾星垂如星星绚丽的眼睛里,心中的小火苗咻的一下拔高,失落苦闷被燃烧殆尽。
“nantsgonyaabagithibaba
sithiuhgonyaa
nantsgonyaabagithibaba
……”1
一段慷慨激昂充满生命力的旋律,从前方女生那辆车上随着风落入后面这辆车上人的耳朵里。
伴随着缓缓升起的红日,有种置身于非洲大草原上肆意奔跑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去捕只兔子咬只鹿,在朝阳下奔跑,猎物的血液化成空中的一串花朵,草原更添一分神秘与危险。
身体里的血液随着歌曲沸腾,终于有人忍不住问:“这歌的旋律好耳熟,是什么歌?”
于亦奇:“……《狮子王》主题曲。”
陆星眠没忍住,也跟着唱了起来,然后是顾星垂,周衍于汀,唱着唱着,于亦奇也跟着唱了起来。
歌声随风飘荡,藏进飞鸟的羽隙里,随它飞入林木松芽间。
这个点,熬大夜的还没睡,睡着的基本没什么人醒,大概是都没想到这么早就开始直播,直播间只有零零碎碎的几条弹幕。
【导演是把嘉宾们当日本人整吗?这么早就把她们叫醒】
【我还没睡】
【嘿!我刚醒!】
【我是习惯性点进这个软件看,没想到一来就有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