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绕在她腰间的手擡了上去,掐住她的脸颊使劲儿捏了捏,“怎麽不说话了?漫画看多了吗?以为我是那种离了你就活不了的人?”
向卿语睁开困倦的眼睛,歪头,在他的手指上亲了亲,敷衍地说道:“你怎麽能这麽说,分明是我离了你活不了。”
像是说到了秦年的心坎儿上,所有的逼问彻底偃旗息鼓。
“向卿语。”
他喊了一声,没再说什麽,只是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比刚才轻了许多,像是吸猫猫一样,爱不释手。
在向卿语看不到的地方,整张脸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愉色。
与此同时,和向卿语相贴的肌肤变得更烫了,那温度,隔着胸腔也要将她一颗怦动乱跳的心脏给融化。
向卿语蠢蠢欲动。
而秦年依然无动于衷,将她的手抓住,捂在她的肚子上,又警告道:“不要乱动了。”
向卿语不知道小时候那个好吃懒做的小哭包长大後怎麽会有这麽惊人的自制力,反倒是把她衬托得像色中饿鬼。
不能这样。
向卿语掰着他的手,要挣脱他的温度,而察觉到这一点後,秦年也没什麽太大动作。
他只是抱得很紧。
越来越紧。
向卿语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了他的手心里,然而她给的痛感越强烈,搂着她腰间的力道就越重。
最终,还是向卿语率先放弃了这场无声的拉锯战,松了手。
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身後的人轻笑一声,贴得更紧。
她的耳尖被秦年含在温热的口腔里又舔又咬,像是奖励,直到熟透,他才舍得放开。
又是这样。
不上不下地钓着她。
初中之前的秦年很清瘦,个头只稍比她高。而升入高中後,他的个头儿也随着年级猛然拔高。
每次将她裹进怀里时,每一寸滚烫的肤肉都能与她相贴,缠得她密不透风。
向卿语深吸一口气:“你可以滚开了,我现在要去隔壁睡。”
“怎麽?不喜欢吗?”
向卿语忍不住翻身,一把将人压在身下:“秦年。”
她垂下眸,脸颊泛红,以为会看到不一样的秦年——
可秦年的神色依然游刃有馀,看向她的眼睛也一派清明,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单纯为了满足她的欲望。
他甚至还能认真地跟她打商量:“向卿语,下次让我做……那种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薅我头发,很痛。”
虽然痛,但他还是做得很好。
秦年好奇:“你脸上通红一片,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平时力气也很小,那会儿哪来那麽大力气?”
看着秦年一脸正经地描述刚刚的画面,向卿语耳朵红得要滴血。
“你活该!”
秦年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多享受一会儿,你不是很喜欢吗?”
耳尖的红晕渐渐褪去,向卿语因为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沉默了许久。
“你不喜欢吗?”向卿语说。
秦年没注意到她发暗的眼神,一把捞起一旁的小毯子裹住了她,只露出那颗低垂的脑袋。
毯子上面印着可爱的线条小狗,黑白撞色,干净整洁,厚薄适中,正适合现下的初秋。
秦年似乎总觉得,没有他抱着,向卿语就会着凉。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秦年开玩笑似地说道:“我的想法不重要,你如果不喜欢的话,那我就再努力努力,多学一点。”
向卿语下意识地怼回去:“学什麽?你学得明白吗?”
紧接着,他的语气渐渐浮出几分试探:“你说,我能学什麽?”
“自然是学着让你更舒服,学着……让你离了我就活不了,说实话,向卿语,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天。”
戏谑地,而又直白地,秦年也在叙述着自己的欲望。
乌黑的瞳孔清醒而深邃,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是在理智地思考着下一步要怎麽走,她才会更加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