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知缓了缓,才面对他:“手还要不要了。”
“嗯?”顾驭愣了愣。
雒知:“去医院。”
顾驭拢了拢手指,牵着她:“好。”
路上,沈风要替他们开车,顾驭不愿意,坚持自己开,雒知由着他。
但到了医院,雒知就不由着他了。
顾驭要带她回住院部输液,无论顾驭怎麽说,她都不愿意,直到亲眼看到顾驭接受治疗,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她才去了住院部。
到了病房,还是昨天那位护士,她先看了一眼雒知的手,又看了一眼顾驭的手,这次她谁也没骂。
扎好输液针,雒知躺在病床上,她将手从顾驭手里抽走,对他说:“去吧。”
顾驭没说话,只是站在她旁边。
“去。”雒知又说。
顾驭仔细看了眼吊瓶内药液的剩馀量,这才点点头:“有事要叫我。”
“好。”
顾驭离开住院部,去手术室守着纪强。
好在子弹没有打中要害,手术很成功,大家终于吃下一颗定心丸,门外的人也吐出了悬在嗓子眼的气。
吊瓶还剩一半,雒知的手机振动了几下,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她颤抖着接起了电话。
“妈?”
肖为梅回来了。
顾驭在走廊里接到雒知的电话,雒知还没开口,他已经转弯进了她的病房。
“纪强怎麽样?”雒知问。
顾驭宽慰她:“放心,人没事,麻药过了又是一惊一乍的纪强,这会儿池月牙他们都在那儿守着。”
“那……”雒知擡起手,“你帮我拔了。”
顾驭接住她的手腕:“嗯?”
雒知踌躇着开口:“我答应过你,我再也不拔了,所以,你拔。”
“你又要去哪儿?”顾驭目光一凛,他很生气,“你身上的红斑还没消,又要做什麽?”
“我妈回来了。”雒知看着他。
这会儿,雒知的心情复杂难明,她既期盼又莫名感到紧张。
听雒知说完这个消息,顾驭怔了怔,他不明白为什麽不能在医院见面,但他没问。
顾驭的视线落在雒知那又青又紫又肿的手背上,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替她拔了针。
雒知发现,顾驭拔针的手法比她好,不痛。
而这一幕,恰好被查房的护士看见,他们竟然都不自觉地定在了原地,护士震惊地摇着头,吐了句:“绝了……简直绝配。”说完转身走了,眼不见为净。
雒知看向顾驭:“她夸我们了。”
“她说得对。”顾驭笑了笑,点点头。
随後,两人来到楼下,顾驭带雒知上车:“我陪你回家。”
雒知明白他的用意,没有拒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