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感激不尽。”
白观砚的声音已低沉得近乎呢喃,带着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虔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只是……魔君大人似乎对‘使用’之道,尚有些许……误解……”
他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瓣不再满足于唇齿的试探,而是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亲吻圣物般,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种宣告主权的意味,轻柔地丶却又无比坚定地,印在了孤槐颈侧那道淡色的旧伤疤上!
“唔——!”
一股强烈的丶混合着酥麻丶刺痛与灭顶战栗的电流,瞬间从被亲吻的伤疤处炸开。
如同沉寂的火山被点燃,汹涌地窜遍孤槐的四肢百骸。
那道伤疤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不再是冰冷的印记,而是连通了某种隐秘感官的丶最敏感的开关。
身体深处沉睡的丶从未被触及的某些东西,被这滚烫而执着的触碰骤然唤醒!
孤槐猛地仰起头,修长的脖颈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发出一声压抑的丶如同濒死天鹅般的呜咽。
他本能地想要蜷缩,想要逃离这陌生而汹涌的灭顶感受,却被白观砚更紧地禁锢在滚烫的怀中,如同藤蔓缠绕着古木。
那滚烫的唇并未离开,反而沿着那道伤疤的蜿蜒纹理,如同在修复丶在铭记丶在寸寸丈量属于他的领地般,落下一个个更加深入丶更加炽热的烙印。
每一次吮吻,都带着细微的丶令人头皮发麻的湿濡声响,如同熔岩滴落在冰原。
栖云小筑内,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光影在墙壁上剧烈晃动,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长丶扭曲丶紧密纠缠。
玄色的衣袍与雪白的衣衫在深色的锦褥上凌乱铺陈丶深深纠缠。
细碎而压抑的喘息声丶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丶以及那再也无法完全压制的丶带着泣音的低微呜咽,交织成一片令人耳热心跳丶血脉贲张的旖旎乐章,在暖融的空气中弥漫丶发酵。
窗外,细雪无声地飘落,执着地覆盖着朱红的梅枝。
清冷的梅香混合着屋内弥漫的丶某种更加馥郁惑人的丶如同熟透果实般的气息,悄然从门缝窗隙间逸散开来。
白观砚终于擡起头,银发有几缕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
他凝视着身下人紧闭的双眼丶剧烈颤抖的睫毛和那被咬得几乎失了血色的下唇。
那双总是燃烧着桀骜与冰冷的眸子此刻紧紧阖着,眼尾却沁出了一点晶莹的水光,如同露珠悬在将绽的花苞边缘。
他像一张被拉满到极致丶几近断裂的弓弦,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地叫嚣着抗拒,却又在更深的本能驱使下,剧烈地颤抖着丶沉沦着。
这极致脆弱又倔强不屈的模样,如同投入熔炉的最後一块冰晶,瞬间蒸腾起白观砚心中所有压抑的火焰,彻底熔断了最後一丝名为理智的弦。
他不再压抑,俯下身,如同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寻到甘泉,带着积攒了三千年的刻骨渴望与失而复得的疯狂占有欲,再次深深吻住那微凉的唇。
同时,那只滚烫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探索的意味,终于抚上那片被衣襟半掩的丶起伏的胸膛,沿着紧实的肌理线条,缓缓向下,探向那玄色衣袍下更隐秘的丶未被触及的领地……
“这一次……”
白观砚滚烫的唇贴着孤槐汗湿的鬓角,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虔诚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如同最终的审判,也如同最郑重的承诺,
“……让在下来教魔君大人……什麽,才是真正的‘使用’之道……”
锦帐的丝縧悄然滑落,如同舞台的帷幕垂落,遮住了内里所有的光影与声响。
只馀下烛火在帐外摇曳不定,将两个剧烈晃动的丶紧密纠缠的影子投射在素雅的墙壁上,如同皮影戏中永不分离的剪影。
帐内,只剩下更加急促紊乱的呼吸交织,衣料被扯开的细微裂帛声,以及那再也无法压抑的丶破碎而甜腻的丶如同幼兽般的低吟浅泣,断断续续地逸出,最终又被滚烫的唇舌彻底封缄。
窗外,雪落无声,梅影婆娑。
云墟天这一隅,彻底隔绝了尘世的喧嚣与纷争,只剩下最原始的悸动与最彻底的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