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点头,“也是,哪天有空哪天吃。”
不过以她对蒋君兰的了解,她在上面呆不了几天就会嚷着要下来。
这里有她的鸡鸭鹅,有她地里的蔬菜长得水灵。
周文清替她接过电热毯,问她要放哪里。
虽然不能使用了,但放着蒋君兰也能有其他用处,她让他直接放在衣柜最上面。
他长得高,稍微踮脚就可以放上去。以往陈柚都要用条椅子垫着踩上去。
陈柚把被子拉平整,又去护肤。
她听到背后有走动的声音,将书桌里面的那条凳子拿了出来,让他坐过来说话。
家里隔音不好,说大声了蒋君兰在一楼难免会听到。
等他坐到旁边,陈柚将挤多出来的水乳给他抹了一点在他手背上。
他问起大伯家,因为感觉她对她们一家态度不好。虽然平时她也偶尔有点脾气,吐槽一下人。
但给他的感觉是,她好像真的被大伯家深深伤害过。
父母在她去世以后,她就是跟着爷爷奶奶在。
小升初,她的成绩在乡镇上排名第一,被市里的初中学校直接录取,因为有培养出来大学生的经历,爷爷奶奶也支持她去读。
初中因为学生年龄较小,学校周末不让留宿,为了节省路费,她周末去大伯家住。
许是因为她的出现,让大伯家本就不大的地方显得特别狭窄。
后来大伯家准备买房,让爷爷奶奶支持一点。
两个老人家在家种一辈子农活,一年赚不了几个钱。
那年堂姐读高一,堂弟读小学,他们经济压力大,又考虑买房。让老人把她父母的赔偿拿出来。
爷爷奶奶说,他们老两口有多少就尽力帮扶,但是那笔钱不能动。
但是大伯就是觉得弟弟弟妹不在了,赔偿款还在,他们帮忙收留照顾弟妹的女儿,父母的孙女,把赔偿金给他们一点又如何。
但老的就是不愿意给他们一点分担压力。
那一年,大伯夫妻俩和爷爷奶奶吵架过几次,也由此开始,本来就不受待见的陈柚周末的“寄住”生活更加如履薄冰。
堂姐堂弟也动不动就欺负她,哪怕她性格从小要强,绝不让自己受委屈,但在日复一日的指桑骂槐里,也有了太多,情绪崩溃的时刻。
周文清:“后来爷爷奶奶给钱了吗?”
陈柚点头,“加上爷爷他们自己的钱,应该也前前后后给了小几万吧,他们凑了首付买了房子,没过几年又买了车。”
那时候因为长大,大伯娘的谩骂更肆无忌惮,她已经会顶嘴,怼得哑口无言,她也更加不讨喜。
上高中以后,不是不得已情况,陈柚不是回家就是住宿舍,也不来大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