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怎么了遥遥?”楚昭坐在椅子上,向遥遥展开双臂,遥遥小跑着扑到她腿上。
“想看看妈妈做什么。”遥遥坐在楚昭的腿间,往桌子上看,天真地惊呼道:“好多向日葵。”
“还有妈妈。”遥遥指着画上那位捧着向日葵的女人。
楚昭哑然失笑,揉着遥遥柔软的头发,目光重新落回画上。
像吗?小时候总有人说她像母亲,可她每次对着镜子照着眉毛鼻子嘴对比,都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像。画上女人的眉眼,她能清晰地辨认出那是母亲,但要说像她,楚昭看着画就像照镜子,实在看不出哪里像。
“妈妈,这是谁画的呀?”遥遥好奇地问。
楚昭端详着画,画上没有任何签名,要不遥遥提起这个问题,她都没注意到这点。楚昭若有所思:“对啊,是谁画的呢……”
遥遥歪歪小脑袋,从楚昭的腿上爬了下去:“妈妈,再见。”
“嗯,再见。”
遥遥跑出来,跟坐在客厅里的宋饶玉说:“爸爸,妈妈在看画。”
宋饶玉温和地笑着:“画,什么样的画?”
“有很多向日葵的画。画上还有妈妈。妈妈抱着向日葵。”遥遥比划。
宋饶玉稍作思考,笑着说:“好,谢谢遥遥帮我的忙。”
“不用谢。”遥遥说完,一溜烟跑了。
宋饶玉看向紧闭的书房门,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遥遥刚才的问题倒是提醒了她。
一幅画的表意一定跟作者本人紧密相关的,但她并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拍卖时对这幅画的介绍也仅仅是当代油画,并未提到作者身份。
楚昭拨了季回的号码,对面秒接。楚昭没客气,开门见山地问:“这幅画是谁画的?”
对面似乎早有预料她会问这个问题,流畅对答:“父亲。”
“父亲?”楚昭自嘲式地开了个玩笑,“谁的父亲,难不成我的?”
而后她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能在季回面前这么放松了。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的声音刻意冷了下来:“请正面回答我。”
“越从流。”季回念出这个名字。
楚昭愣了一下,仰头望着天花板思考,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信息被她遗漏了。
这幅画的名字叫……《sistersecret》,中文很好理解:《姐姐秘密》。
“越从流有姐姐?”楚昭问。
季回沉声道,似乎带着一丝笑意:“是。”
他这声含笑的“是”在楚昭听来,意味深长。楚昭坐回椅子上,用笔大致地画出一个思维导图。越从流,季姝礼,越平山,越争……她写出有关越家的所有已知信息,然而没有一个信息指向越从流有个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