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到现在,我大概是病了。
秋月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她猛地拉住我的手,慌慌张张地说“走,我们去看医生,找最好的医生,小康,一定能治好。”
我又甩开她的手,冷着脸“不用了,我丢不起这人。”
她眼睛一下子睁大,像受惊的鹿。
“我知道你怨我,是我对不起你。但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别闹脾气了,行吗?”
“孩子”两个字像把刀捅进我心窝。
怒火冲上来,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翻面前的椅子,抓起桌上的台灯狠狠砸在地上。
“咣当!”台灯碎了,零件噼啪响,在突然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秋月吓得捂住嘴,不敢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静,死一样的静。空气里全是她的悲伤和我的刺痛。
她错了吗?
好像一开始就是被迫的,更像是个受害者。
那我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
要经历这些?
有时候真想问问老天,为什么把秋月给我?
如果她一开始不是我老婆该多好。哪怕是我姐,是我后妈,我想,我都能过得幸福。
时间好像停了很久。
她一脸迷茫,好像不懂我为什么这么大脾气。
我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转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到她眼前。
我听见她喉咙里出破碎的声音,像那年我躲在衣柜里听见的哭声。
月光照在她抖的手指上,“非生物学父亲”那几个字惨白刺眼。
“孩子不是我的,为什么骗我?”我鼻子酸,痛苦得像是被活埋。
过了很久,她也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我……”
“你从来没做过亲子鉴定,对吧?”我问。
我怕……她跪下去时,丝袜在地板上勾破了。
“你也怕孩子不是我的!”
“怕再伤到我!”
“怕自己接受不了!”
“所以抱着侥幸,不做鉴定就永远有可能是我的,对吧?”
沉默了很久,秋月艰难地点了点头。
呵!我愤怒地低吼“可你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孩子是不是亲生的,有多重要!”
我的愤怒没得到回应,只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人,目光空洞地盯着地面。
秋月走了。我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后半夜我盯着天花板数裂缝,听着她沉重的脚步碾过我的心……
那声音和母亲离开时一样,只是这次,再没人会来捡起我破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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