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醒了”。旁边有人提醒。
“醒了?”
几乎转身的瞬间,怀夕乏力的双眼在他脸上定焦,眉头紧接着拧成一片。
“王妃记性不好?这就不记得本王了?你入摄政王府可还是本王的举荐”。
怀夕动了动手,麻绳捆得太紧,挣不开“殿下把小王爷怎么样了?”
“漆儿也算我侄子,本王不会拿他怎么样,放心,已经安全送回王府了”。
“殿下今日绑我,莫非是我做了什么错事?”
谢广白轻笑一腔,恍若才注意到她身上的麻绳“袁泉,松绑,我忘了你也不提醒我,王妃可是本王请来的客人”。
“是”。佩剑侍卫手起剑落,一刀两段正好从她手间劈开。
偏一寸就要被削掉手指,怀夕不知道他是故意敲打还是对自己剑法有信心,但不管怎么样,她面上不能露出分毫。
解掉胳膊上的绳子,怀夕站起拉开距离“不知道殿下今日召我来所为何事?”
“嗯?难道不是你有求于本王?”
谢广白随手展开折扇,扇面干净无比,只一张白布,不见一字一画,纯到极点。
他漫不经心拐弯抹角的语气,和江篱冷言冷语直进直出天差地别。
“怀夕不懂,还请王爷明示”。
“不是要见父母?”
话音刚落,怀夕猛然抬头,撞上那双眼睛,温柔君子到极致,却让人无端毛骨悚然。
“丞相与本王是挚交好友,他不方便出面的事自然得本王来”。
怀夕眼微眯…
“怎么?又不想见了?”
“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那就看王妃是想见一次还是想以后常见了”。
以后常见?她不敢恭维。
“一次就好”。
“一次啊?”谢广白面上见喜不见怒,即便答案不合心意,也能笑着与人谈话“行,那拿出皇城兵符来”。
“不可能!”兵符象征着什么,即使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也知道。
当下西国才刚刚稳定,成亲王又素来有叛乱之心,若是让他得了兵符,那平息不久的战乱怕是要再起。
哥哥被拉去充军战死黄沙的消息传回来时候,娘差点没哭死过去,她又怎么会?帮他再起战事!
“玩笑话而已,王妃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是王妃觉得自己两天恩宠就能从江篱身边拿出兵符来?”
怀夕指尖抠紧…
见她没半分放松的心思,谢广白轻笑,扇骨在手里敲打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摄政王和沈正来往的密信,还请王妃帮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