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江泽漆有些惊讶“姨娘她”
“谢广白送张白纸过来,就没存什么好心思。她有错,但我不会怪她”。
听到这话,江泽漆心里安下不少,本以为不管怎样都要罚上一罚,关禁闭冷落事小,碰上江篱心情不好打三十大板都有可能。
“那父王今晚?”
许是见他上心,江篱放下手中书卷“去她那边,你过去让她早做准备”。
“姨娘是丞相府过来的人,父王也不必太过偏爱,和之前一样就好”。
“那你呢?对她你可比我更上心”。
“姨娘和母妃长得相像,孩儿年幼,分不清是非亲近些也正常,父王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就好”。
“好,那她爹娘的事你去处理”。
江泽漆受命“要怎么做?”
“她从丞相府运来一车黄金,定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光有钱不够,需要什么,你派家里的侍卫帮她”。
江泽漆抬眼对上他那双不愠不怒的眼睛,立马明白“是”。
没受惩罚,这边怀夕自己也觉得不踏实,在屋里捏着绣花针猜。
江泽漆端着辛夷刚出锅的糖蒸酥酪进来“我刚路过小厨房,闻见香味进去看了眼,好巧酥酪就出锅了,顺路就给姨娘送来”。
怀夕忍俊不禁“只怕是你掐着点过来的”。
江泽漆不说,她也不提,在王府混了好天月,她也看出些眉目。
这里,人人都打着小算盘,何况江篱的亲儿子江泽漆,只不过有些人是把精明写在脸上,有些是藏拙不愿表露。
甜品放在中间,一人端了一小碗吃起来,不盘算着心眼,倒也和谐。
“姨娘从丞相府带回来一车黄金,是要做什么生意?”
刚挖了一勺的酥酪还没入口,就听到这么一句,怀夕手里的勺子顿了下
“是,前些日子我爹娘入府,我体恤两位老人辛苦,把本该给小王爷的八十两银子一并给了他们,现下得想办法赚回来。可是木雕的生意不通,所以我得换个别的法子,也是想做个大买卖”。
“姨娘需要人手只管跟我说”。
“是…王爷的意思?”
“嗯,父王官场看了这么多年,成亲王那点心思自然想得明白。父王是生气,但不会冷落姨娘,反倒对你要更好些。让我帮你就是他提的,姨娘虽有金子,但总归没人手,父王不好直接出面,便让我来”。
“这样,那小王爷觉得我们开个酒楼怎么样?”
“酒楼?”
“对,像恩御阁那样”。
“恩御阁菜品美人皆是京城上品,主子要打擂台恐怕不容易,何况恩御阁背后的掌柜不显山露水,指不定就是哪家权贵,还是莫要一致的好”。
正商量着,辛夷进来,恭恭敬敬行了礼,还帮她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番。
江泽漆也点头附和“恩御阁不止一次出过事,虽掌柜从未露面,但痕迹都被轻轻抹去,恐怕其后牵扯甚广,姨娘若只是想开店赚银子,还是别和他对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