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刚怎么不说手也受伤了?”
“说了有用吗?我又不是名门贵女,不会有人心疼我”。
“没人心疼也得让人知道”。江篱抬着她的手试了试灵活度“去那边”。
“王爷自己去吧,臣妾累了,不想掺和烦心事。该做的都做了,要怎么样悉听尊便”。
她懒懒地靠在榻上往下滑了滑闭上眼“反正我也没家人了”。
“宁怀夕”。江篱将她拉起“若是连后院都压不住,你怎么在朝堂斗?还怎么替你父母报仇?”
报仇?
再次听到这个词,她耳朵像被刺了一下,她真的很想问,真的是谢广白吗?你就没有说谎?
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时候。
她什么都没有,只凭一腔孤勇,成不了事。她得靠着江篱,学会他百分之八十的心机手段,才可能斗得过谢广白。
当然,也可能,是他江篱。
“好我去便是”。
反击
另外一边厢房里,宾客嘘寒问暖,和那边比起来,不知热闹多少倍。
刘昭躺在榻上任凭张远敷草药,刘万压着气“这些草能治好我昭儿的脸?”
“昭儿的脸上可不能留疤,她一辈子还长。张大夫,本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得把我女儿的脸治好了,可不能让一个下人毁了我家昭儿的一生!”
听他这么一说,床上的刘昭又要哼哼,张远忙按住“脸上的药草见不得水,王妃这些日子注意些”。
尽好医责,张远行礼告知“小人的医术师从祖上,用无不治,治无不愈。若是刘大人不信,也可另请高明”。
“信!”见他有两分恼意,刘万忙改了口“我这不是担心则乱。整个京城,不,整个西国,医术都以张家为顶,老夫刚刚说错话,还请张大夫莫要怪罪”。
小到发热咳嗽,大到疑难杂症,谁家没有用得上大夫的时候。就是皇上,对太医也还不是留两分情面。
“大人严重,草民先退下了”。
怀夕跟着进来,看了圈屋内的人,比刚刚中堂少了不少,都是和刘万交好的。至于其他的…自然是周二一请就回去了。
刘万扬起巴掌冲过来“你一个丫鬟出身的人,怎么敢伤了我家昭儿!”
扬起的巴掌意料之中没有落到脸上,被高她一头的江篱挡着了。
“刘大人,事情还没查清楚,别急着兴师问罪”。
江篱挡着,他再不情愿,也只能收了手。但嘴上的愤愤少不了“这还有什么好查的,肯定是她嫉恨昭儿,才下这么重的手”。
“王爷,你看看昭儿的脸,张远刚说了,要是再晚些可要留疤!她一个女孩子,脸上留了疤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