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最后一声,谢京墨用尽了力,一睁眼,又回到紫极殿。
谋算
“陛下,您可算醒了,都昏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可不,现在已然黄昏了”。
看到一众宫女围在塌前,谢京墨闭了闭眼,“都下去”。
而范公公,深知皇帝所想,不等他张口便下跪如实道来,“昨夜交泰殿大火,烧的更严重些,咱们紫极殿虽有小火,但都是不重要之物,老奴已经罚了左右金吾卫,冬季天干物燥,防火需慎之又慎”。
“阿姐呢?”
“公主是和摄政王妃一同进的宫,能进到紫极殿也是摄政王妃一路掩护,奴才已经悄悄送出去了,无人知晓”。
谢京墨捏紧被子,“摄政王妃管理恩御阁有功,赐贤德夫人封号,赐西郊陈园,赏先后铭心录”。
范公公一一应下,这赏赐给谁心里都有数。有了府邸,公主便可留在京城。
而摄政王府。怀夕在淮竹坊不紧不慢练着字。
绣春转着轮椅到她身边,“送宅又加封,咱们这位陛下的心思,不浅”。
一横一竖缓缓落下一个大字,怀夕,“王爷手把手教我写的第一个字就是赢,当时不解为何有这么多笔画,经过这一番,可算明白欲胜光我努力不够”。
绣春眉心一揪,“怀夕……”
“经过这一番,沈家已经得罪了,我以后必须靠着小皇帝”。
绣春一闭眼,是,沈光霁死了,死在夕儿怀里,无论她怎么说,沈家心里终会留下印记。
那夜几人刚从皇宫回来,怀夕推门,就见榻上倚着一个人,她顿时心一揪,“王爷?”
“是我……咳咳……”沈光霁一阵咳,“怀夕,过来”
他听着气若有无,怀夕心一震,朝身边绣春和青黛看了眼。
青黛,“事情办完,我先走了”。
绣春,“我去门外守着”。
木门‘嘎吱’一声关上,怀夕缓步往前,“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欠你的东西”。沈光霁轻声笑,只是这一笑,又咳出血,“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缓缓的,沈光霁掏出一把钥匙。
“钥匙?”
“仁爱堂的钥匙,我就是仁爱堂掌柜”。
“仁爱堂………掌柜?”怀夕眼睁大一瞬,“我可记得是仁爱堂掌柜给江篱做的毒药”。
“是我”。他声音越发虚弱了,似乎有随时消散的风险,“仁爱堂研制天下奇毒,而我,就是那制毒人。怀夕,这是我欠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