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浓比顾澜矮一点,但格斗不是白学的。
在顾澜扑过来的时候,她一把扯住顾澜的头发,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个耳光。
顾澜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愤怒,羞恼,各种情绪席卷了她。
偏偏她还没办法,根本打不过面前这个娇小的漂亮女人。
“是林贞让你来的。”
肯定句。
“你错了,林贞让我不要为难你。”沈韫浓还是那个轻蔑的眼神看她,“但这件事,她说了不算。我要是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还不管,算什么好朋友?”
顾澜咬牙,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你想怎么样?把我关起来吗?我是外籍,如果在国内失踪,大使馆一定会找……”
站在门口的陆枭实在听不下去,斥道:“顾小姐,你要是少说点崇洋媚外的话,还能少挨两巴掌。”
顾澜想跟他争吵,到底是刚吃了眼前亏的,硬是没说出话来。
沈韫浓还是那副神态,静静地睨着她:“我不关你,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我的态度。
这件事,林贞一点错都没有,所有问题都在你和姜枫珉,你们两个怎么解决是你们的事,但你要再敢打扰林贞,她有修养,不收拾你,你倒是看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陆枭站在门口,心里也暗自吃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沈韫浓这样。
楼铮对沈韫浓一直过度保护,说话声音大一点都怕吓到她,以至于陆枭也觉得她是个娇气包,乖乖女。
虽然她在公海上敢开枪,在北城被季予南绑架时也并没有多惶恐,看上去还挺淡定挺坚强的,但陆枭也只觉得她是以柔克刚。
她这样凶神恶煞有攻击性的一面,陆枭头一次见。
顾澜比她高不少,气势却被她硬生生地压下去,看上去矮了一大截。
而且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沈韫浓连发脾气的样子都跟楼铮差不多。
表情不动声色,嗓门也不高,不见任何歇斯底里,只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看人。
陆枭跟了楼铮多年,楼铮一旦露出这个眼神,就说明有人要倒霉。
没想到沈韫浓也是一样的。
顾澜被沈韫浓掼倒在沙发上,那三个耳光打得狠极了,手印久久下不去。
“你别逼我,枫珉本来喜欢的就是我。林贞是后来者。”顾澜声音颤抖着说。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沈韫浓扯她的头发,又是一巴掌,
“第一,林贞不是第三者插足,她不欠你的。第二,如果不是你找过来,她连你是谁都不知道。顾澜,我舅舅喜欢过你,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多么优秀的女人,现在看,真是高看你了。”
沈韫浓盯着她一字一顿:“对别人的男朋友死缠烂打,解决不了男人就只会找女人搞雌竞,你贱不贱啊?”
顾澜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颜面全失,她不服气,兀自挣扎:“这是我们三个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贱不贱啊?!”
“啪!”沈韫浓又是一巴掌,“你这种人这辈子有朋友吗?不知道过命的交情是怎么回事吧。哦,对,你有朋友,你的朋友只会在知道你前男友有了现女友后,怂恿你过来丢人现眼。”
到现在为止,顾澜被沈韫浓打了五个耳光,口腔里都有甜腥味,她起初还试图还手,后来发现这个瘦弱的女人有怪力,自己根本不是她对手。
更何况,有门口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守着,虽然沈韫浓不让他过来,但那个男人肯定不会看着沈韫浓吃亏。
最主要的是,顾澜完全不认识沈韫浓,前几天在珠宝行起了冲突,她眼里也只有姜枫珉,根本没记住沈韫浓的名字,也没有去查这个人。
她觉得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非法拘禁,对我进行人身伤害!”她有气无力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