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不影响心疼她。
一想到这帮人去聚变“抓”她的时候自己不在,楼铮就心疼得要命。
他的第一反应是,她怕不怕?
显然她不怕,手上带着铐子,神色依然淡定。
其实刚跟沈韫浓在一起的时候,周彦就跟他说过,沈韫浓比一般女孩子坚强勇敢得多,让他不必像对待易碎品一样。
可楼铮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总不能因为别人爱的是玻璃,就小心翼翼的保护。他爱的是不锈钢,就听之任之。
沈韫浓坚强是她自己的事,他该有的珍视和保护,只许多不许少。
“那你就听我的,快回家去。”
“不行。”
“楼铮!”沈韫浓怒目,声音依然很小,“你不听我话是不是?”
“不是。”楼铮喉咙发哽,“我不能留你在这儿受委屈。”
“他们只是听上面的话羁押我,谁敢真的给我委屈?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那边一个交代罢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替我去医院看看贞贞,再回家给三条铲屎。”
沈韫浓伸手揉了揉楼铮的腮:“老公乖。”
她旁若无人地亲了他脸颊一下。
楼铮天大的火气都被压住了。
“我晚上再来。”他说。
“好啦,替我去看看贞贞,看她需要什么。”
好说歹说,楼铮才走了。
临走时看了那个领岛一眼。
他还没开口,那位领导赶紧露出笑容:“您放心,我们给您太太安排单间。”
这帮人没人知道沈韫浓和楼铮领证的事,但楼铮一口一个“我老婆”,这人猜他应该也喜欢别人这么说。
楼铮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气冲冲走了。
沈韫浓看着那些人,不咸不淡:“应该不用再问我话了吧?”
那人还是那副表情:“楼太太,我们也有难处。”
称呼都换了。
沈韫浓点点头:“理解。”
那人如跟楼铮所说,给沈韫浓安排了单间。
晚上还让人送了餐过来,虽然没有包装,但一看就不是这边的伙食,是在外面特地买的。
沈韫浓突然就原谅了他们。
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也希望如他们所说,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只能按上面说的执行。
在这件事中,季家是什么角色?
策划者,执行者,还是……只是趁着这个事,对她落井下石,希望她遭点罪?
池茵是单纯的受害者,被利用,还是以身入局,要陷害她?
池山夫妇也来了海市,以他们贪得无厌的性格,应该会先狮子大开口索赔,索赔不成,再闹到网上去,毁坏她和楼家的名誉。
把几种可能性想清楚后,沈韫浓更淡定了。
倒不是她坚信自己一定能顺利解决,而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内耗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