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刚接手伏虎堂,就给他们定了几条死规矩。
不碰白粉是原则底线。
女人可以碰,但必须自愿,绝不能逼良为娼。
至于赌,道上没几个不赌的,他想管也防不住。
但有一点:如果被追债到家门口,别想让他帮忙平事。
当时立这条规定的时候,反对的不少,说风凉话的更多。
黄赌毒都不许了,还算什么道上混的?
但陆枭说一不二,那些敢沾的也都被他处理了,丝毫没手软。
有那么几次下来,谁也不敢了。
这次邹三被贺韶瑭的人从赌场带来,不用说,也是欠了钱被扣住了。
一路上,邹三坐在车上垂头丧气,一句话不敢说。
陆枭在他旁边静静看他,也没作声。
倒是张勖,看邹三可怜,几次想张嘴。
最后他心一横说:“老大,老三看这意思是着别人道了。”
陆枭没作声,一直到回到堂口,让人把邹三带进去。
邹三哭丧着脸,站在陆枭面前,还是一句话不敢说。
陆枭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看他:“这是在澳城输得不敢回来了?”
邹三不说话,深深垂下头去。
陆枭脸色一沉:“问你话呢。”
邹三:“我,我就是被人算计了。”
陆枭:“输了多少?”
邹三比了两根手指。
“两千万?”
陆枭起身,一脚踢翻了刚才坐的椅子。
邹三把头低得更狠了。
陆枭:“之前我的确说了,你们谁涉赌,输了钱被追债到家里我也不会管。可沈韫浓出这么大的事儿,网上的消息铺天盖地,你会不知道?
我找你找了好几天,能惊动的人,能托的关系都找了,你在澳城,又不是在外太空,你会不知道?”
陆枭原本是个话很少的人,此时被气得竟然连珠炮似地一通输出。
“区区两千万,别说楼铮,我都能给你补上。哪头重,哪头轻,你不清楚?”
邹三自知理亏,依然垂着头不说话。
陆枭突然有些警醒。
“你碰违禁品了?”他问。
邹三慌忙摇头:“没,没有。”
他往后退了两步。
陆枭一个眼神,他的人冲上去,把邹三围住,直接扒了他的衣服。
胳膊上有已经发黄的淤青,明显是针眼,
邹三瑟瑟发抖:“老大,我也是着了别人的道,我……我被人骗了才……”
在陆枭凌厉的眼神中,邹三全交代了。
他上个月在地下麻将场所认识了几个聊得来的人,先是打麻将,后来打德扑,轮盘,甚至掷骰子猜大小点,沾赌的都玩。
起初邹三赢了不少钱,他一高兴就做东,带着那几个人去夜店喝酒泡妞。
那些人往他的酒里加过两回料,带着他疯狂了几晚上,邹三就上瘾了。
接着有人坐东,带他坐私人飞机去澳城玩,当天晚上邹三就输了不少。
起初是想回本,根本不想回来,再后来身无分文,还欠一屁股债,想回都不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