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韶瑭皮肤比大多数男人都白,又长了一张日漫少年斯文漂亮的脸。
他从床上坐起来时,露出大半个胸膛,干净的白皮,薄肌,有漂亮的纹理。
因为被吵醒,神情懵懂,头发也有些乱。
看上去没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温软得像个孩童。
原本华翡还一脸气势汹汹,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
她微微别开眼:“你睡觉怎么不穿上点儿啊?”
贺韶瑭正头疼,简直被气笑了。
“大姐,这是我家,我自己的卧室!”
华翡:“……我有话要问你。”
贺韶瑭深吸了几口气,想骂她,又怕被她这样从被窝里拎出来,毁了一世英名。
毕竟这个女土匪真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你先出去。”他说。
气势全无。
华翡丢下一句“我去客厅等你”,转头走了。
贺韶瑭原本准备去衣帽间找身别的衣服换上,又怕路过客厅再撞上华翡,干脆直接把昨天的那身脏衣服又穿上了。
白衬衫皱巴巴的,他也懒得管,随意去浴室抹了把脸,就进了客厅。
华翡在他的沙发上坐得宾至如归,翘着二郎腿不知在给谁打电话,看贺韶瑭出来,说了句“先这样”,直接挂了。
贺韶瑭烦躁地坐在她对面,出声问:“我的人呢?”
华翡用眼神示意窗外。
他们在二楼,贺韶瑭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十几个安保人员齐刷刷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倒在院子里。
华翡的人只有四个,其中一个还是个女人,手里都拿着电棍,把他的那些人围在中间。
奇耻大辱!
贺韶瑭昨晚虽然喝醉了,但睡觉并不是太死,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经过很激烈的打斗,他的人几乎是束手就擒。
废物啊,怎么这么废?
贺韶瑭很长时间调整不了自己的表情,他几次深呼吸,终于转过头看她:“你怎么做到的?”
华翡:“没什么技巧,实力碾压罢了。”
这话说的更是直往肺管子上戳,贺韶瑭表情管理失灵。
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下,连来意都懒得问了,对华翡抬抬下巴:“过两招?”
华翡四处看了一眼:“行,在哪?”
她不怕他,怕施展不开。
贺韶瑭:“楼下。”
华翡:“那你让他们都走。”
“你放心,我不让他们插手。”
“不是,我怕他们看着你输给我,以后你失了威信。”
贺韶瑭:“……”大言不惭。
他肺管子更疼了。
“你现在说大话,就不怕一会儿更丢脸?”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贺韶瑭肺管子疼,太阳穴也跟着一跳一跳地疼。
“走,就去院子里。”
贺-不想再受辱-韶瑭,对华翡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先一步朝楼下走去。
他的背影挺得笔直,皱巴巴的衬衫也掩盖不了那股子强撑出来的贵公子气派,只是脚步比平时重了些,透着一股压抑的火气。
华翡跟在他身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栋别墅的内部装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