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为了不如她的意,过来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上一次见她还是一个月之前。
“我不会再见你。”艾登起身,快速地穿好衣服,“好好准备你的婚事吧。”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房间。
贝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没一会,她突然伸手握拳,是处全身力气,猛得打在了墙上,“咚”的一声闷响,墙上瞬间留下来一片血迹。
闻声进来的女仆,看见贝加滴着血的手,慌张地跑去拿绷带准备包扎,可刚刚跪在她身前,小心翼翼捧起她的手时,贝加抄起桌上的花瓶就敲在了她的额头上。
“都该死!都该死!”贝加嘴里咒骂道,精致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花瓶被打碎了,碎片渣滓还扎进了女仆的伤口上,她吃痛躺在地上,全身颤抖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大叫了一声。
女仆被抬出去后,贝加想出去去找艾登,可刚出房间,就看到安霓披着头发,大腿上绑着绷带,尴尬地冲着她笑。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贝加死死地盯着她。
这个安霓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预料到了,却还装作一脸友好的跟她做交易。
真是该死!
贝加发出一声冷笑:“杀了亚特·兰伯特,可是死罪。”
安霓愣了一下,冲着她眨了眨眼:“贝加小姐在威胁我吗?”
贝加没接话,挑衅地看着她。
“随便你,”安霓转过身招了招手,说道,“去告发我吧,贝加小姐,反正我已经在通缉榜上了。”
她又回过头,对着贝加露出恶劣的笑容:“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那位……和你昨晚的事情,你们的关系可就修复不了了。”
贝加哽住了,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我居然会傻到相信你,低贱的血脉!”
“别会这么说,”安霓笑道,“最起码你知道他的心了。”
“所有事情都是你们自己导致的,那包药只是个让你们相互袒露心迹的契机罢了,贝加小姐,你也不小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把问题栽到我这个提供契机的人身上。”
贝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安霓又接上了话。
“没有那包药,你只能遗憾的嫁给别人,一生都在单相思,不停地回忆,找他爱你的证据,现在他的心你已经知道了,之后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光会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真是没用。”
安霓神情冷漠地看着她:“枉我高看你了,贝加小姐,你跟你的那位一样,也是个胆小鬼,利用加斯贝德来躲避你们内心的胆小鬼。”
“你只会愤愤不平的接受他给你的指婚,然后躲在这个破城堡里做一些荒诞的事情,指望他能出现,可是他有回头看过你吗?”安霓的话冷的像冰渣,一点一点刺着贝加。
“当然,我也有点本事,”安霓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双手拍在了一起,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果贝加小姐实在是心里难受,我可以帮你清除记忆和感情。”
贝加愣在原地,安霓态度的转变让她有点错愕。
安霓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把所有的局面毫不留情的划开,翻出脾脏肺腑全都暴露在阳光下,让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