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王青贵,陈落便知道现在的他是以市局副局长的身份在询问,而不是他的朋友王青贵。
不过黄金他指定是不可能告诉王青贵的,也不可能上交上去,倒不是他不爱国,还是那句话,这批黄金的价值只有放在他的手里才能发挥出这个年头儿最大的价值。
好在闫晓天和郭兆阳也不知道黄金的位置,更不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否则的话郭兆阳也不会说他找不到会如何了。
因此,在斟酌好言语后,他便开口道:“倒也没怎么说,那个陪着闫晓天来的叫郭兆阳,在港岛应该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他的意思是上半年去倭奴那边公干的时候,偶然间听倭奴的某个财团继承人说了在大兴安岭里面藏了一批黄金。
可他既没有准确的位置,甚至不知道黄金到底是在咱们这边还是在老毛子那边。
更不能确认这个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说有六成把握是真的,为了让我帮忙,他们这次直接出了上万块的酬劳给我,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大兴安岭?
没有确切位置?
王青贵直接忽略掉了陈落所说的上万块酬劳,他现在整个人都麻了,原本因为黄金而亢奋的情绪也宛若被泼了一盆水的火似的瞬间熄灭。
毕竟大兴安岭太大了,去那里面寻找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黄金,还不如在国内探测一块儿新的金矿来得更容易。
不过他倒是对港岛的这群公子哥儿们的魄力产生了些许兴趣,毕竟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就不远数钱公里跑到他们这片贫穷的土地上,还一待就是好几天,单看这个,那个什么郭兆阳的未来就绝对不会简单到哪儿去。
这时,车子也到了村口儿,看着眼前的村子,陈落轻轻地拍了拍王青贵的肩膀,笑着道:“老哥,谢谢你的车,走了。”
看着要下车的陈落,王青贵麻了,猛地一个刹车将车停了下来,然后抬手拽住了陈落的衣袖,满腹怨念地开口道:“你他妈这过河拆桥玩儿的也太溜了吧?”
陈落微微怔神:“不是,你他妈事儿都办完了,该炫耀的也炫耀了,该问的也都问清楚了,你还想干啥?”
“蹭饭啊,你都不知道,我找这么个机会多难,弟妹的那一手厨艺,我可是想了好些天了。”
王青贵理所当然地继续发动车子,朝着陈落的家里开了过去。
陈落目瞪口呆地打量着眼前的王青贵:“你他妈到底是怎么把蹭饭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市局副局长,堂堂的正处级干部,你他妈来我家蹭饭?带饭票了嘛你?”
王青贵撇撇嘴:“就咱俩这关系,要什么饭票?”
我他妈……
陈落满头黑线,心底更是有一万句MMP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
就在王青贵死不要脸的到陈落家里蹭饭的时候,四九城内的一座四合院里。
王青贵的老子,四九城卫戍司令王战江也正在接待客人。
偌大的客厅里,白教授熟门熟路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完全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觉悟,很显然,她不是第一次来王战江的家里,而且和王家的感情也并非寻常。
今年接近六十岁的王战江精神烁烁地给白教授倒了杯刚泡好的红茶,这才道:“老杨又被研究院给扣留了?”
白教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道:“老王,你这泡茶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啊,至于老杨,他的工作你还不知道?一年能回家两三次都算是烧高香咯。”
“哈哈,喜欢喝的话以后就常来,你弟妹可是念叨了你们好久……”
说到这里,王战江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嘴:“我说错话了,该罚。”
白教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都过去了,有啥说错话不说错话的,说吧,你老王这么个大忙人,指定不可能是专程喊我来喝茶的,到底啥事儿让你不惜派人直接去学校里面把我请回来?”
说起这个,王战江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但随后他便坚定了眼神,直视着白教授道:“老姐姐,你跟老杨被下放的地方是黑河市灵安县下面的红旗公社对吧?”
“对,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不是,就是你也知道,我家那个臭小子在黑河市的市局任职,这不,他这几个月认识了个小兄弟,叫什么陈落,这段时间他可是没少在我耳边叨叨这个名字,还让我走专门通道,给那个陈落搞了个群众一等功,你说这不是瞎胡闹吗?”
听完王战江的解释,白教授忽地笑了出来:“原来是小落啊,你要问我别的,那我可能不清楚,但小落这个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对了,他媳妇儿是我干女儿,回来之前认下的。”
“不是,干女儿?他媳妇儿?”
白教授话音刚落,王战江便蹭得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作为老伙计,他可是太清楚眼前这位教授的性格了,当年他想让自家孩子认个干娘,都被白教授直接拒绝了。
以他和白教授的关系尚且如此,那个陈落的媳妇儿竟然不吭不响地成了白教授的干女儿?
看着王战江的表情,白教授无奈地笑了笑:“坐下,你好歹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咋还跟以前似的咋咋乎乎的?”
王战江回神,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不是被吓到了嘛,不过老姐姐,既然你是陈落媳妇儿的干娘,那我能不能求你办个事儿?”
此话一出,白教授喝茶的动作瞬间停滞,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凝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