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阑伸手抹去他眼尾的泪痕,也难怪王太那个蠢货宁愿冒着得罪她的风险也要来硬的强占他,这样美的风景连她看了都心动。
“长个教训,下次别随随便便就被人家拐走。”她伸手敲了敲他额头,替他解开手上的绳索。
挣脱掉束缚,沉砚舟蜷起身体。
“起来,我们回家。”赵琼阑将轮椅推过来,俯身搂过他的肩膀,用力将人扶起来。
熟悉的香水味萦绕过来,沉砚舟半靠在她怀里,心中有片刻安定。
可也紧紧是片刻,浓烈的药效在嗅到她的气息时好像多了一份催化剂。
赵琼阑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不住地抖动,借力将人扶到轮椅上,替他拢紧外套。
“那个……侄媳妇?”沉霄海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
赵琼阑瞥了他一眼,让秘书推着沉砚舟先走。
“沉总,这件事我决不会就这麽算了,你们沉家,谢家,王家,都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沉霄海哽了一下,还想再说什麽,赵琼阑已大步离去。
“去把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叫过来!”沉霄海满脸阴沉,爆喝。
佣人忙战战兢兢去请人。
司机匆匆上前打开车门想掺扶,被沉砚舟一把挥开。
“离我远点。”他额前冒着细密的汗珠,只有用力掐入掌心才能勉强不让自己失态。
司机被喝退,恭敬地站在一边。
秘书冲他使了个眼色,背过身等着赵琼阑出来。
车子行进在路上。
车厢里只剩下诡异的沉默。
沉砚舟缩在角落里,难堪地闭紧眼睛,极力维持住自己的呼吸,才没有在一片安静声中羞耻地喘息出声。
“吱——”
车子突然猛地急刹。
司机忙慌乱地道歉:“对不起琼阑总,路边突然窜出一只小狗。”
赵琼阑扶住差点滚落下去的人,伸手升起隔板。
“没事,好好开车。”
怀里的人气息滚烫,在不停地小幅度颤抖。
“很难受吗?”
沉砚舟咬下唇,瘫软在她怀里。
熟悉的香味浮动,他轻轻呜咽,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赵琼阑轻轻皱了皱眉。
“我帮你,好吗?”
他下意识地挣动,冰凉的指尖探入衣服下摆,引得他抖得愈发厉害。
“别……不要……”
耳畔全部都是他潮热的气息。
“嗯……”他拼命咬下唇,堵住喉咙口羞耻的低吟。
“阿阑,阿……”压抑的气息急促,染上哭腔。
赵琼阑侧头,感受到颈间温热的湿濡。
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驱散车厢中暧昧的气味。
身侧高大的身影别扭地弓着背卷缩在她怀里喘息。
“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