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
“官运?”
“不顺。”
“灾祸?”
“待你而立之年,应当有一劫难。”
“……”盛千澜不想再往下问了。
寻常人听了这翻结果,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去。当然,盛将军虽现为神明,但前身也是个凡人。
“这麽说来,我这是把所有的运气都放在姻缘上了?”盛千澜努力勉强地憋出一个笑容示人。
“亦可如此理解。”刘叔看了看若溟,眉眼略有舒展,“不过,公子身边的这位,可就不大相同了。”
“此话怎讲?”盛千澜问。
“公子仅有姻缘上运势极佳,可公子的这位正缘乃财运佳,官运顺,学业成,如此独得上天福泽的命数,实在是罕见,罕见啊!”刘叔讲得激情,弓着的腰都直挺了起来。
若溟却面无表情地咬着自己手里的糖画。
“但同公子一样,待他而立之年也有一劫。”刘叔黑沉的眸子忽然转向他。
只听若溟“卡蹦”一声,不小心咬碎了半块糖。
“老夫能算出的不多,讲个大概,也就这些了。”刘叔一把掳过散了一地的铜币,捧在掌心数了又数,确认没少一个子儿後才稳稳当当地重新装回了布兜里。
“那便多谢刘叔算的这一卦了,有劳。”盛千澜掏出些碎银递给刘叔,却被他推阻着拒绝了。
“老夫给二位算卦,先前便道了无需银两,这钱老夫收不得,收不得。”刘叔摇着头,态度坚决。
盛千澜没辙,只好把碎银收了回去,衣袖一挥,道:“刘叔慷慨,在下就此谢过了。”
“不必不必,已是老夫耽搁二位了,二位且去罢。”刘叔缩着双臂窝回了原位,做出一副目送他们二人离去的姿态。
盛千澜颔首致意,随後转身带着若溟走了。
全程都被动式地被牵着的若溟此时此刻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放开。”若溟甩了甩手,没挣开。
“求我。”盛千澜狡黠一笑,反握地更紧。
“盛千澜,你找揍是吧?”若溟气极反笑,咬牙切齿地问道。
“殿下啊,别这麽凶嘛,你是不是又忘了什麽?”盛千澜无奈一笑,手上力道丝毫不减,这厮仗着若溟近战不敌他,就可劲儿欺负下了凡的净心神君。
“……”而若溟也确实是忘了。
忽然,一位过路姑娘不小心撞到了若溟,她手中的盒子落在地上,撒出来许多宝珠首饰。
那姑娘挽起水袖忙不叠地蹲下身边揽边捡,柔长的乌发散着,披在身後随着她的动作如碧浪清波般流动。
若溟和盛千澜相觑一眼,俯下身一同帮她拾起珠子。
这些珠宝形态各异,瑰丽又精致,一看便是极品的做工,再瞧着这姑娘,一身打扮披金戴银,亮晃晃的步摇每走一步都闪着零星光点,脖子上挂着个价值不菲的玉器,小巧玲珑,正如其人一样,标志的一位小家碧玉,她拾珠子的双手上,还戴着各种各样的银环,戒指,衬得一双手细腻紧致,好不娇贵。
“谢谢,谢谢。”姑娘接过他们拾起来的珠子,装回盒中,柔声道谢。
她的正脸容貌算不上美艳,却也能说的上眉目如画,那温婉的气质中蕴含着些许俏皮。
“美玉配美人,姑娘的首饰当真好看啊。”盛千澜再次露出他的招牌微笑,俊秀的双目只轻轻一弯,便是阳光明媚,春风晓月,叫人一眼就沦陷其间。
若溟不忍直视,想象着如果盛千澜是个女人,那必定是史书上的一笔“红颜祸水”。
那姑娘被他夸红了脸,语无伦次道:“公子,谬,谬赞了,这些珠子,我是从云芳阁买的,公子要是觉得好看,不如也去给心上人买些。”
“云芳阁……谢谢姑娘哈,我还正有此意呢。”盛千澜见她腼腆得不行,便挥挥手道了别,没再缠着人逗。
“沾花惹草。”不知是不是盛千澜的错觉,若溟此时此刻的语气莫名有些幽怨。
“啊?”
“招蜂引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