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许清棠对延续香火没有执念,更不相信什么所谓的血脉传承,而她不喜欢男人,更接受不了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生活,也不可能为了安慰祁老师而去骗婚。
即使不是为了顾宜之,她也不会相亲。
“那你妈那边……”
许清棠说:“等她身体好些我就告诉她。”
那天顾宜之让她想清楚,其实许清棠在出门找她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只是想明白归想明白,她想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去告诉顾宜之。
许清棠觉得脑子里热得起来,跟唐归说着话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半途醒来的时候,她看见唐归正拿退烧贴往她额头上放。
“小归?”
说话的时候,许清棠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得厉害,也疼得厉害。
唐归瞪了她一眼:“好你个许清棠,天天折腾自己,发烧了也不说,等哪天烧出毛病了别说我俩认识,我嫌丢人。”她边骂边拿出药给许清棠喂下去。
许清棠失笑了下,乖乖吃药,有点惊讶,“好久都没生病了,还以为自己是铁人了。”
以前顾宜之生病的时候,她还偷偷笑过她体质弱,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转到她自己身上。
“机器还有报废的时候呢,行了行了,你睡吧,”唐归把她的手机放到旁边,叮嘱道:“我回去给你拿消肿药,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再硬撑着我就翻脸了。走了啊。”
许清棠觉得真的有点冤枉。
她大多时候确实喜欢勉强自己硬撑着,但这次她是真没发觉自己生病了。
她虚弱地应了声:“好。”
听到外面关起门的声音,许清棠闭上眼睛,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带着顾宜之去见祁老师,祁老师却怎么都不肯下楼,等她和顾宜之上楼时,门缝里开始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
梦很惊悚,许清棠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最后,许清棠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水味,恍恍惚惚地撩起眼皮,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人影朝她靠过来,弯下身子似乎捡起了什么,而后她感觉到身上有了暖意,好像是唐归盖在她身上的毛毯。
许清棠想说话,喉咙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是顾宜之吗?她想问。
许清棠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薄西山,暗沉的暮光从玻璃外大片大片的透进来。
她微微撑起身子,视线刚恢复清明,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祁老师,她眨了下眼睛,觉得干涩得很,“妈?”
祁老师给她递过来一杯水,又摸了摸她额头,问:“好些了么?”
头重脚轻的症状已经消失,许清棠点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