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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孟韬久仰大名了（第1页）

第11章孟韬，久仰大名了

雨夜的老巷像一条溃烂的伤口。青砖墙缝里渗出霉斑，路灯在积水里投下颤动的光晕。郭城宇蹲在废弃的工厂里面，铁锈顺着雨水分叉的脚爬进他的衣领。

第三根烟蒂碾灭时，倒在地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他数着男人睫毛在空气中颤抖的次数，五次——和姜小帅中药後迷迷糊糊呼唤的次数分毫不差。

废弃工厂的有机玻璃映出他咧开的嘴。弹簧刀弹开的瞬间，他尝到雨水顺着嘴角流进的铁腥味，和他吻过的爱人眼尾泪痕的酸涩如出一辙。

“醒了？”

他的声音沙哑，“孟韬，久仰大名了。”

孟韬的嘴唇在颤抖，喉咙里挤出一丝嘶哑的笑："郭城宇……为了个被人玩烂的贱货，值得吗？"

郭城宇的刀尖抵上他的眼皮，冰凉的金属压出一道凹陷的弧。他幻想过当时姜小帅蜷缩在病床上的样子，那些淤青的指痕丶撕裂的伤口，还有他死死咬住不肯哭出声的嘴唇。光是想到这些，他的心脏就像被刀剜过一样，让他喘不上气。

"五个。"郭城宇轻声说，刀刃缓缓下移，划过颧骨，"你找了五个人，是不是？"

孟韬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链条哗啦作响。郭城宇的膝盖重重压上他的腹部，听见一声闷哼——和那晚中药後，姜小帅压抑的喘息一模一样。

"别急，"他凑近孟韬耳边，声音温柔得可怕，"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个丶一个来。"

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孟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链条发出细碎的碰撞声。郭城宇的刀刃已经贴上他心口，缓慢地画着圈，像在斟酌从哪里下刀最疼。

“知道为什麽选今天吗？”他俯身，呼吸喷在孟韬惨白的脸上，刀尖突然刺入半寸，鲜血顺着肌理蜿蜒而下，在苍白的皮肤上开出妖艳的花。“因为我今天比较高兴。”孟韬的惨叫被胶带闷在喉咙里，变成含混的呜咽。

郭城宇欣赏着他扭曲的表情，声音轻柔得像在哄爱人入睡：“别怕，这才第一个。剩下的四个……我们慢慢来。”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惨白的光照亮他眼底疯狂的温柔，和墙上那排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每件都擦得锃亮，像在等待一场精心准备的手术。

孟韬的喉咙里挤出"嗬嗬"的声响，被胶带封住的嘴角撕裂出血丝。他疯狂摇头，眼神里终于渗出真实的恐惧。

郭城宇慢条斯理地撕开胶带一角，刀刃却仍抵着他的喉管。

"郭……城宇。。。你听我说。。。"孟韬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当年是我骗……"

"嘘。"郭城宇的食指竖在唇前，刀背拍了拍他的脸，"你找的那五个垃圾，我请他们来叙叙旧。"

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五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走进来，最前面的那个手里拎着一台老式摄像机，镜头盖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机器旧了点，"郭城宇接过摄像机，指尖抚过镜头，"但画质够清楚——刚好能记录下你当年那副丑陋的嘴脸哦。"

孟韬开始剧烈挣扎，锁链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郭城宇蹲下身，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领，动作温柔得像在照顾发烧的姜小帅。

"你说得对，"他凑近孟韬耳边轻笑，"小帅确实很怕疼。"手指突然掐住对方下巴，"所以我会让他们——比你当年温柔十倍。"

摄像机红灯亮起的瞬间，郭城宇转身走向门口。背後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他停在雨幕前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光映出嘴角扭曲的微笑。

“老大”李旺走上来小声“要不要派人看着这里？”郭城宇吸了口烟“这货脸别给老子弄伤了，留着有用的。”

“好的老大，还有什麽吩咐吗”

郭城宇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起“喂，怎麽啦？”男人的语气和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电话那边的男声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下雨了，你在哪？”

“我现在回去，布丁还是热粥，或者再来个小蛋糕？”

“要喝粥～”

“好的帅帅，那你再睡一会儿，等我回去就能喝到粥啦。”

“嗯好～”

东边天空已经有了泛白的迹象，郭城宇熄灭了指间的烟，回头看了看废弃工厂“别把人整死了。”

“好嘞老大。”

手机导航显示，从城东xxx工厂到xx家粥铺，需要2小时23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