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池骋最在意的人是郭城宇,但……不重要
午後的阳光漫过窗台,在地板上淌成一片暖融融的光河。姜小帅蜷在沙发里吃樱桃,殷红的汁水沾在唇角,像抹了点甜腻的胭脂。郭城宇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没等擦干就走过去,一把将人连带着抱枕圈进怀里。
“唔……”姜小帅手里的樱桃核差点咽下去,扭头瞪他,“湿头发蹭我身上了。”
郭城宇低笑,下巴搁在他发顶,湿热的呼吸钻进衣领:“就蹭。”他故意用胡茬扎了扎姜小帅的颈窝,看着怀里人缩成一团,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出差这几天,想我没?”
“没良心的才想你。”姜小帅嘴上硬气,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的浴袍带子,轻轻打了个结。
这小动作落在郭城宇眼里,他忽然翻身将人按在沙发上。姜小帅吓了一跳,後背陷进柔软的垫子里,看着居高临下的人,耳廓腾地红了。郭城宇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浴袍里,眼神亮得像浸了水光,黏糊糊地缠在他脸上。
“没良心?”他俯身,鼻尖蹭过姜小帅的嘴唇,声音低哑得像裹了蜜,“那我这就走,省得碍眼。”
“你敢。”姜小帅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指尖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走了就别回来。”
郭城宇低笑出声,吻落下来的时候带着点水汽的凉,和他掌心的温度形成奇妙的反差。姜小帅的挣扎渐渐软了,樱桃核被他吐在茶几上,空出的手紧紧抓着郭城宇的浴袍,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
吻渐渐深了,带着点午後阳光的慵懒。郭城宇的手顺着姜小帅的腰线往上滑,指尖掀开衣摆,触到温热的皮肤时,怀里人轻轻颤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花瓣。
“痒……”姜小帅喘着气偏过头,唇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郭城宇没停,只是吻得更轻了些,#尖扫过他的#角,卷走那点甜腻的樱桃味。就在姜小帅的呼吸快要乱成一团时,他忽然擡起头,眼底泛着水光,手指在郭城宇的发间轻轻挠了挠:“哎,跟你说个事。”
“嗯?”郭城宇埋在他颈窝里,声音含糊,嘴唇依旧在细腻的皮肤上厮磨。
“大畏前几天跟我吐槽,说汪硕故意恶心他。”姜小帅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他去汪硕家量数据,瞥见人家笔记本上存着六年前的视频——你猜是谁?”
郭城宇的动作顿了顿,擡眼看他:“汪硕和池骋?”
“不止。”姜小帅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捏了捏他的耳垂,“还有你呢。视频里池骋喝多了,汪硕问他心里最在意的人是谁,你猜他说什麽?”
郭城宇没说话,只是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口,留下个浅浅的红痕。
“他说——是你。”姜小帅拖长了调子,指尖在他汗湿的後颈上画着圈,“啧啧,看不出来啊郭总,当年还是池骋心尖上的人呢。”
话音刚落,就被郭城宇按得更紧。他低头,在姜小帅的唇上用力咬了下,不算疼,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呼吸拂在脸上湿湿热热的:“再拿我跟他说笑?”
“本来就是嘛……”姜小帅的话被更深的#堵了回去,剩下的声音都变成了细碎的呜咽。郭城宇的吻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小心翼翼的,像在宣示主权,又怕真弄疼了怀里的人。
姜小帅的手从他头发滑到後背,指甲轻轻陷进温热的皮肤里。沙发被蹭得歪歪斜斜,抱枕滚了一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交叠的皮肤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郭城宇的浴袍带子不知何时松了,姜小帅的指尖能触到他後背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涨潮的海。
“郭城宇……”他低低地喊,尾音发颤,带着点求饶,又带着点纵容。
郭城宇擡头看他,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望,却在触到他泛红的眼角时,动作蓦地放软。他擡手擦去姜小帅唇角的水渍,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乖,不动了。”
可姜小帅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腿缠上他的腰,像株贪恋阳光的藤蔓。“谁说不让你动了。”他凑过去,用鼻尖蹭郭城宇的下巴,声音软得发黏,“就……轻点。”
郭城宇低笑,#重新落下来,这次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阳光渐渐西斜,客厅里的光线变得柔和,空气里弥漫着樱桃的甜和沐浴露的清香,混在一起像杯被调得刚好的酒,让人微醺。
没有激烈的##,只有慢慢的丶带着点黏糊的拉扯。姜小帅的手指在郭城宇的发间穿梭,感受着他偶尔绷紧的肌肉,听着他在耳边低低的#息,像夏日午後的风,带着足够的热意,却又不灼人。郭城宇的手始终护着他的後颈,那力道像在说“别怕,有我”,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心里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累了。姜小帅窝在郭城宇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口,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眼皮越来越沉。郭城宇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後背,指尖在脊椎上缓缓滑动,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安静里,姜小帅的呼吸渐渐均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郭城宇低头看着他恬静的睡颜,眼底的欲望慢慢褪去,只剩下柔软的笑意。可他的手还在轻轻动着,眼神却一点点飘远了。
六年前的画面忽然涌了上来——
烧烤摊的烟火气里,池骋举着酒瓶往他嘴里灌,喊着“郭城宇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池骋的蛇窝里,汪硕举着相机拍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池骋醉醺醺地捧着他的脸,跟开玩笑一样的轻飘飘的吻”;还有後来那场难堪的闹剧,池骋红着眼圈掀翻桌子,吼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那些滚烫的丶冲动的丶带着点傻气的时光,像被风吹散的烟,明明灭灭地浮在眼前。
郭城宇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安稳的人,指尖轻轻拂过他汗湿的额发。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刚好落在他的眼睛上,瞳孔的颜色变得很浅,像浸在水里的琉璃。
他忽然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池骋有了吴所谓,他有了姜小帅。那些被岁月磨得模糊的过往,或许还藏着点没说清的惦念,但终究抵不过怀里真实的温度。
郭城宇的睫毛颤了颤,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像幅被精心晕染过的画。画面的最後,只剩下他眼底那片沉淀下来的温柔,和怀里安稳的呼吸声,一起融进了渐深的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