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嗯,老公在呢
杀青那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彩带飘落在小铮发梢时,他抱着那束向日葵朝我跑过来的模样,像极了三年前第一次见他时——眼里满是少年人的鲜活,连跑起来衣摆扬起的弧度,都带着让人心尖发颤的雀跃。他扑进我怀里时,鼻尖还沾着点汗,声音软乎乎的:“展哥!终于不用每天对着张永博啦!”
我伸手接过花,指尖不经意蹭过他汗湿的手背,顺势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知道你忍他很久了,带你去海边玩三天,想去吗?”他立刻点头,像只得到承诺的小狗,踮起脚在我嘴唇上飞快啄了一下,转身就去跟助理交代後续事宜,黑色戏服的衣角扫过我的手腕,留下一阵浅浅的痒意,却让我心里的期待,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漫了上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出来旅行,我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他。
可这份期待,很快就被不速之客搅得支离破碎。
第一天清晨,我们裹着同一件外套坐在海边看日出。海平面泛起金光时,小铮靠在我怀里,指尖蘸着海水偷偷往我脸上弹,笑声清脆得像海边的风铃。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那震动声在安静的海边格外突兀。他瞥了眼屏幕,原本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手指飞快按了静音,眉头皱成一个小小的疙瘩:“又是张永博,问我在哪,说想跟我‘交流拍戏心得’。”
“别理他。”我把他往怀里又紧了紧,下巴抵在他发顶,鼻尖萦绕着他洗发水的薄荷香,可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颗酸柠檬,涩得发慌。明明是我们独处的时光,为什麽那个名字要像阴影一样追过来?我知道小铮对张永博只有厌烦,可一想到他们曾经在片场近距离对戏,想到张永博看小铮时那黏糊糊的眼神,想到那场让我耿耿于怀的借位吻戏,我就控制不住地烦躁,连海边的风都变得没那麽温柔了。
中午去吃巷子里的海鲜面,小铮吃得满脸酱汁,我拿纸巾帮他擦嘴角时,他凑过来咬了口我碗里的虾,含糊不清地说:“展哥,张永博又发消息了,说要给我寄他老家的特産,我都没回他,太烦了。”他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嫌弃,可每多提一次“张永博”这三个字,我心里的酸意就更重一分。我“嗯”了一声,夹起一只虾帮他剥壳,手指却没控制住地用了点力,虾壳的碎片落在碗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铮没察觉我的不对劲,还在自顾自抱怨:“他之前在片场就总故意找我搭话,现在杀青了还没完没了,真搞不懂他。”我把剥好的虾递到他嘴边,勉强挤出一个笑:“别想这些了,先吃饭,下午带你去海洋馆。”他开心地张嘴,眼睛又亮了起来,可我看着他的笑脸,心里却像堵了团湿棉花——明明是我们的旅行,为什麽要让别人占据这麽多话题?
下午逛海洋馆时,小铮拉着我的手跑遍了每个展馆。看到海豚跃出水面时,他兴奋地跳起来,转身抱住我的胳膊:“展哥!你看到了吗?海豚朝我摆尾巴了!”我跟着他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可注意力却总忍不住飘到他口袋里的手机上——我甚至在想,那个叫张永博的人,会不会又在发消息骚扰他?这种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连海豚的叫声都变得没那麽悦耳了。
小铮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停下脚步,戳了戳我的脸颊:“展哥,你怎麽了?从早上开始就怪怪的,是不是累了?”我立刻收敛情绪,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在想晚上带你去吃哪家烧烤,听说这边的烤鱿鱼特别好吃。”他没再多问,却主动牵住我的手,手指轻轻勾着我的指尖,像在无声地安抚我。可只有我知道,那股酸意根本压不下去,连呼吸都带着点憋闷。
晚上吃烧烤时,小铮还在跟我吐槽张永博——说他刚才发了条朋友圈,配文是“等一个人一起看海”,配图是片场的照片,明显是在装暧昧。我没接话,只是默默把烤好的鸡翅剥了皮递给他,手里的烤签被我攥得微微发颤。小铮终于发现我的脸色不对,他放下手里的烤串,伸手拉住我的手:“展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我不该总跟你说他的事,我以後不说了,你别不开心好不好?”
我心里一软,又有点愧疚。明明错的人不是他,可我却因为自己的嫉妒,让他跟着不安。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凑过去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乖,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热,可能海边风太大,吹得有点头疼。”他还是不放心,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担忧:“那我们早点回酒店休息吧,烧烤明天再吃也一样。”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心里的酸意又夹杂了几分心疼——这个小孩,总是这麽在意我的情绪,可我却连自己的嫉妒都控制不住。
回到酒店时,小铮乐呵呵地拿着睡衣去洗漱,哼歌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轻快得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我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後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看着浴室磨砂玻璃上映出的模糊身影,心里又酸又涩——这个小孩,怎麽就这麽招人惦记?他的眼睛那麽亮,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撒娇时会软乎乎地喊我“展哥”,连睡觉都会无意识地往我怀里钻,这些明明都该只属于我一个人。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他那麽好,像颗自带光芒的小太阳,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可越是这样想,心里的嫉妒就越扭曲,像疯长的野草一样占据了所有思绪——我是他的男朋友,只有我能抱他,能吻他,能在他受委屈时把他护在身後,凭什麽别人还敢打他的主意?凭什麽那个叫张永博的人,还能肆无忌惮地发消息骚扰他?
烟抽到一半,浴室的门开了。小铮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进浴巾里,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他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红,像刚出锅的嫩豆腐,连耳尖都透着淡淡的粉。他看见我在抽烟,立刻皱起眉头,快步走过来,伸手就想夺我的烟:“展哥,跟你说过好多遍了,别抽烟,对身体不好,而且烟味好难闻。”
我没让他夺,反而伸手攥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拉,把他拽进了怀里。他身上带着玫瑰味的沐浴露香,混着淡淡的水汽,像一股暖流,烫得我心尖发颤。我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这个吻带着点烟味的霸道,还有我压抑了一整天的嫉妒和占有欲。他愣了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却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我把他抱起来,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把他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吻顺着他的嘴唇往下,落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身体瞬间绷紧,指尖轻轻抓着我的衣服,声音带着点迷茫,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抗拒:“展哥……别这样……今天跑了一天,好累……”
我没停,只是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腰侧,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他推我的手越来越用力,却没什麽力气,反而像在撒娇,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展哥……停下好不好……”他偏过头,想躲开我的吻,声音带着点委屈,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兽。
可我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宝贝,白天的时候,你提了好多次别人的名字,忘了我是谁了?”他立刻急着解释,声音带着点慌乱:“我不是想提他,我是觉得他烦,想跟你说……”我没听他的解释,只是吻得更用力,心里的占有欲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要让他记住,只有我能这样对他,只有我能让他有这样的反应,只有我能占据他的所有思绪。
就在他没力气地靠在我怀里,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突兀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氛围,我低头看了眼屏幕,“张永博”三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在我眼里,让我瞬间气笑了。我拿起手机,凑到小铮耳边,声音带着点蛊惑,还有不容拒绝的强势:“宝贝,接电话,跟他说清楚,你现在在陪谁。”
小铮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睁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伸手想推开我的手:“不要……展哥,挂了好不好……我不想跟他说话……”我没听他的,反而恶意地蹭了蹭他,在他耳边低哄:“乖,接了电话,跟他说清楚,不然他总以为还有机会,还会一直烦你。你不想再被他骚扰了,对不对?”
他被我弄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我把手机放在他的耳边,按下了接听键。张永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刻意的热情,听得我心里直冒火:“小铮,你在哪呢?我明天刚好要去你那边的城市出差,咱们聚聚吧?我知道有家海鲜餐厅特别好吃,带你去尝尝?”
小铮咬着嘴唇,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不……不用了,我没空……”“怎麽会没空呢?你不是已经杀青了吗?是不是在忙别的事?”张永博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语气里的不怀好意几乎要溢出来。我按住小铮想挂电话的手,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腰,继续蛊惑他:“跟他说,你在陪男朋友,以後别再找你了。说清楚,嗯?”
小铮没办法,只能哽咽着说:“我在陪我男朋友……你别再找我了……”说完,他不等张永博回应,就用尽全身力气挂了电话,然後委屈地瞪着我,眼眶通红,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猫:“展哥,你好凶……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我俯身吻掉他脸上的眼泪,舌尖尝到了淡淡的咸味。我的声音放得很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和蛊惑:“宝贝,别生气。只要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不欺负你了,好不好?”他立刻偏过头,嘴硬道:“才不叫!你那麽坏,我才不叫你老公!”
我没逼他,只是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吻轻轻落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他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推我的手越来越软,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展哥……停下……我真的好累……”我凑到他耳边,声音带着点诱哄:“叫一声老公,我就停下,乖。”
他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可身体的颤抖和眼里的水汽,却出卖了他的脆弱。我故意又慢了些,看着他眼眶通红,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终于还是妥协了。他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带着浓浓的委屈和哭腔:“老……老公……别再欺负我了……”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我心里所有的烦躁丶嫉妒和占有欲,都像被潮水淹没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乖,老公在呢,不欺负你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给房间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小铮没力气地靠在我怀里,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像只终于找到安全感的小猫。我低头看着他熟睡的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嘴角还带着点未散的委屈。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嗯,老公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