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能和江偃书形成他们这般的关系。
无论怎样,他之于他都是特别的,是在无数亲近讨好後永远可以想到的新鲜乐趣。
二皇子从来独断专横,吝啬地将人画出一个又一个圈出的范围,又勒令所有人不许超出一点。
谢容玉本可以呆在他的“圈子”里,永永远远看着二皇子。
但那一眼浮动在眼前的衣角却像一柄锋利的剑,狠狠划开他岌岌可危的虚僞面孔。
他明明不满足于此。
对面一身艳红的“女人”还紧紧贴着二皇子,专心致志地剥着葡萄。水盈盈的果肉把二皇子的唇肉浸地湿润润的像另一颗饱满香甜的果肉。
甜蜜的果实外壳带着锋利的刺,扎得人鲜血直流。
谢容玉一副傻愣愣说不出话反驳的模样,江偃书瞧着便更不高兴了!
“谢容玉,你真是个木头。”
所有的聪明都是花架子,只有在二皇子面前木楞不知变通的样子才是真实的。二皇子觉得他和徐盛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徐盛年瞧着最老实,可却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敢当着二皇子面光明正大算计又继续装模作样的。
而谢容玉,表现的最聪明丶最冷静,可从小到大,二皇子没有哪件无理取闹的事是不答应的。
就连二皇子曾经带着侮辱性质让他当二皇子的人肉马车,谢容玉冷着张脸,不堪折辱似的,却每天都提前半个时辰到二皇子的景华宫门口,兢兢业业背着二皇子去学堂。
欺负他实在简单的要命。
被二皇子骂是个木头,谢容玉眼眸颤颤,也不觉得生气了,反倒高兴起来。
表现在那一张面瘫似的清俊面容上却也只是抽动了下嘴角。
二皇子瞧着还觉得他气的嘴角抽搐了。好不容易消气了立马又愤怒起来。脸颊也被气的红红的,纤长指尖指着谢容玉,咬牙切齿要谢侍郎继续“纡尊降贵”给他当马车。
谢容玉科举入朝,官袍加身,平日又事务繁忙,已经许久没做这档子被折磨的事了。
这些年谢容玉锻炼的愈来愈好,背着江偃书的手臂愈来愈有力,江偃书甚至能感觉到箍住他小腿的小臂上鼓起的肌肉。
同他这张冷淡文官脸蛋一点也不一样。
背着二皇子也平平稳稳的,倒真像轿子了。
江偃书散乱的衣袍已经被这家夥多管闲事地整理整齐,连腰间的玉佩也被他从床底找到重新系上。现在被夹在两个人中间,硌得二皇子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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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二皇子:夜晚变长作业消失求求了……(可怜脸蛋)
天道:(捂住心口)(被萌地晕头转向只一味点头)好——
017(突然出现)(紧紧盯着):不可以!好什麽好!还是个孩子这样毫无底线教坏了怎麽办!(尖叫)
天道:可是宝宝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很心软如果没有017的一直制止和控制的真的会变成对薯宝予取予求的昏君天道)
017:……
就一点。(有原则但不多实际上也很心软的无能统子)
于是夜晚真的变长了一点。
但是薯宝:(呼呼大睡)
他肯定不知道每个夜晚都不缺席的美梦是因为有人一直一直地注视着他丶祝福着他。盯着他闭着眼睛的脸蛋一直从他襁褓到坐上皇位。
因为他的记性真的很差。每一天醒来,都会将所有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他还是很自信,觉得自己肯定很讨这个世界喜欢。所以他还是坚持许愿——
他想吃有桃子口味的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