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洋捏着玉佩,近乎狼狈的离开这里。
除了江易川,没人知道他还来过。
也就没人知道,在房间正中心的的懒人沙发里,正在发生怎样一场闹剧。
也许在那个时候郭林洋就已经有所察觉。
但郭林洋下意识的自欺欺人让他从来忽略那些信号和细节。
他依旧尊敬江易川,依旧像江偃书那样吧他当作自己的哥哥。
但郭林洋不再信任江易川。
……
……直到现在。
似乎曾经一切刻意的忽略都不再能够轻易被掩盖,连同着这次的。一起在郭林洋的内心深处不断发酵,沸腾……
郭林洋终于反应过来,
江偃书身边一直呆着的,是怎样一条恶犬。
……
邵礼安最近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尤其是在江偃书直到现在也没能回学校上课的时候。
论坛上关于江偃书的讨论帖子再不能隐藏地,冲到了最上面。
所有人都在讨论江偃书,关心他的身体,是不是痊愈了,又难不难受。
于是,顺带着的,也也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导致江偃书身体出问题的罪魁祸首——
即使这件事听起来的确荒谬。
但十分重压下,难免有人心生偏激。
邵礼安遇到了他来到群英後,真正意义上的“霸凌。”
虽然群英里特招生一向容易遭到那些少爷小姐们的排挤,但学员“霸凌”特招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极少会发生。
少爷小姐们都有脾气,但他们心高气傲,从来不把特招生们放在眼里,当然犯不着主动去找人麻烦。
他们还没那麽闲。
邵礼安那一次被“欺负”,也是在他有所准备的情况下。
况且,那个人的下场也算不上是长久的“霸凌‘。
直到现在。
可能是对江偃书最後选择了邵礼安而心生嫉妒或不满……这些情绪在江偃书还在的时候,没人肯轻易表露出来。所有人都尽力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江偃书的这次生病更像是一个导火索。
它顺理成章的引爆了那些人压抑丶藏匿许久的怒火……和妒意……
邵礼安今天早上到班上的时候,只看见被丢了一地的课本丶试卷。
素白的纸页上面交错着凌乱的脚印。白色课桌的桌面上被用红色马克笔写满了带着侮辱意味的词句。
连课桌里面的辅导书也被翻出来,胡乱铺在桌面上,上面还被划了一道鲜红的“”。
班上人来了很多,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邵礼安一言不发,开始收拾地面和课桌上的一片狼藉。
散乱的书很好整理,对折的书角可以努力抚平,书页上的鲜红标记也可以忽略。但雪白试卷上的的脚印却难以擦的干净。
邵礼安拿着雪白纸巾用力擦着试卷上的脚印。
上面的脏污早就擦干净了,只是剩下的那一点痕迹怎样也擦不掉——
“撕拉——”试卷在橡皮的过度摩擦下终于受不住似的撕裂开来。
邵礼安终于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