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看穿
得益于这几天的休息,周一上班时时绿蕉的感冒已经完全恢复了,甚至精神状态比平时更好。Cathy打趣说果然上班才是吸人精气利器,周边同事跟着点头附和。时绿蕉笑笑,没接话。最近大家工作都比较积极,尤其是几名从总部一直跟到分公司的老员工们。自从Miko离职,他们一个个都对组长的位置虎视眈眈。午休过後,江扬从办公室出来,单独把Darren叫去了办公室。人刚走,部门另外两名老员工就开始窃窃私语,时绿蕉工位离得近,听见他们说Joe有意让Darren接替Miko,大家再怎麽卷也没有用。她沉默地听到一半,那边Cathy就端着水杯问她要不要去茶水间。时绿蕉从位置起身。这会儿茶水间的人不多,Cathy边打哈欠边吐槽,“真是闲的那些人,一天到晚所有精力都放到营业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没见多用心开发客户。”“好像没有Darren就能轮到他们一样。”Cathy跟Darren关系好,言语间也总是偏袒对方。时绿蕉只安静地扮演着聆听者的角色,并没有接话。她视线被玻璃上面的英文贴纸吸引。很熟悉的一个单词,在那枚戒指的内侧,她曾看过无数遍。Freedom。自由。自由的定义到底是什麽,人生真的可以永远自由吗?时绿蕉盯着那个单词看了很久。“何况这点职位的上升也完全达不到财富自由的程度吧?我觉得Darren也够呛会跟他们争。”Cathy的话将她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提起Darren,Cathy的话题多到像说不完。她说办公室里谁不知道Darren是富二代,家里有钱,每年年底的公费旅游他从来不会去,出来上班也是图清净不想被家里人唠叨,又怎麽可能看得上升职带来的这三瓜两枣的收入。“反正,我觉得Darren比他们那几个厉害多了,业务也出色。”Cathy做最後总结。时绿蕉全程听得心不在焉,一想到戒指某些刻意回避的记忆就跟着涌出来,她吞了口水,强迫自己专注工作不去想。快下班的时候收到靳灵…
得益于这几天的休息,周一上班时时绿蕉的感冒已经完全恢复了,甚至精神状态比平时更好。
Cathy打趣说果然上班才是吸人精气利器,周边同事跟着点头附和。
时绿蕉笑笑,没接话。
最近大家工作都比较积极,尤其是几名从总部一直跟到分公司的老员工们。自从Miko离职,他们一个个都对组长的位置虎视眈眈。
午休过後,江扬从办公室出来,单独把Darren叫去了办公室。人刚走,部门另外两名老员工就开始窃窃私语,时绿蕉工位离得近,听见他们说Joe有意让Darren接替Miko,大家再怎麽卷也没有用。
她沉默地听到一半,那边Cathy就端着水杯问她要不要去茶水间。
时绿蕉从位置起身。
这会儿茶水间的人不多,Cathy边打哈欠边吐槽,“真是闲的那些人,一天到晚所有精力都放到营业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没见多用心开发客户。”
“好像没有Darren就能轮到他们一样。”
Cathy跟Darren关系好,言语间也总是偏袒对方。时绿蕉只安静地扮演着聆听者的角色,并没有接话。
她视线被玻璃上面的英文贴纸吸引。
很熟悉的一个单词,在那枚戒指的内侧,她曾看过无数遍。
Freedom。
自由。
自由的定义到底是什麽,人生真的可以永远自由吗?
时绿蕉盯着那个单词看了很久。
“何况这点职位的上升也完全达不到财富自由的程度吧?我觉得Darren也够呛会跟他们争。”
Cathy的话将她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提起Darren,Cathy的话题多到像说不完。她说办公室里谁不知道Darren是富二代,家里有钱,每年年底的公费旅游他从来不会去,出来上班也是图清净不想被家里人唠叨,又怎麽可能看得上升职带来的这三瓜两枣的收入。
“反正,我觉得Darren比他们那几个厉害多了,业务也出色。”Cathy做最後总结。
时绿蕉全程听得心不在焉,一想到戒指某些刻意回避的记忆就跟着涌出来,她吞了口水,强迫自己专注工作不去想。
快下班的时候收到靳灵的微信,第一句是跟她道歉,靳灵说她不应该没有弄清缘由就帮陈淮景妈妈当探子给她打电话。
见她没有生气才发出第二句,邀请她来家里吃饭,靳灵最近搬家,她拒绝了江扬要同住的建议,只是换了个大点的房子,方便养孩子也方便养猫。
靳灵说:“我知道梁颜最近去平江搞那个什麽脱口秀,刚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时绿蕉想起那天的电话,因为出于下意识的反应,自己似乎也语气不太好。确认饭局只有他们两人後,点头答应了下来。
靳灵消息回得飞快,马上点出一个小熊点头的表情包,“就这麽说好了!一会儿给你看我新养的猫,特别漂亮。”
时绿蕉刚要退出微信,新的消息就跳出来。
Fletcher:下班等我,一起回去。
最近几天,陈淮景以生病为由包揽了她全部的饮食。时绿蕉以晚上有事拒绝了。陈淮景又发了几条消息进来,她没有再看,揿灭了屏幕。
靳灵这个新家其实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装修好了,只是她喜欢自由,居无定所,就没有怎麽过来住过。时绿蕉花了近半小时听靳灵介绍自己在装修上的小巧思,那些专业性的观点很快从脑海里滑走,时绿蕉只听不接话。
靳灵爸妈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她也不让江扬讲,家里只留了两名阿姨照顾她的饮食,其馀人一概被她拒之门外。
晚饭开始前靳灵主动跟她聊起自己跟江扬。
那天晚上她说了很多狠话,跟江扬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是不是激素刺激还是真的生气,靳灵一直怼到江扬一句话说不出来才罢休。
她嘲讽他虚僞,一边说喜欢她一边跟别的女生暧昧不清。认识这麽多年,最是亲密的人最知道刀子往哪里扎最痛。
江扬几次张口都被她打断。
“你是不是想说跟别人逢场作戏,都是演是假的,其实你最喜欢的人还是我?”
“江扬你真的很虚僞!”
“上次我从阿拉斯加回来,你跟陈淮景的对话以为我没有听见吗?你说爱不爱不重要……”
“靳灵。”忍了很久江扬还是打断了她的话,他觉得内心深处有某个地方被她亲手砸碎了,他想不明白为什麽这麽多年,自己在她心里总是如此不堪。
“如果真的这麽讨厌我,你今天晚上为什麽要出现在这里?”
“你闭嘴!你让我觉得恶心,非常恶心!”整个胃都在翻涌,靳灵说完就吐了出来。
江扬从後方给她递纸巾,“那你就当我恶心吧。”
“这麽多年了,我几乎不知道除你之外的世界长什麽样。”
“你说你喜欢自由,你不想被男女主关系绑架,你觉得我对你的专一是负担。我就配合,你看见的所有跟别人的合照很多都是我的客户,我知道你会看见我才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