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优雅教父的掌心宠26
日子就在这种谢妄极度惬意丶谢家极度煎熬的对比中滑过几天。
这晚,窗外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给夜晚增添了几分静谧和凉意。
谢妄刚洗完澡,穿着一身丝质深蓝色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和胸膛的肌肤。他正拿着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崽崽蜷缩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抱着一个毛线球打盹。
忽然,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点?谢妄挑眉,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宴云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站在廊灯昏黄的光线下。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长大衣,肩头似乎被飘雨的湿气氤氲出深色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些风尘仆仆的……人夫感?
谢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玩味的笑意。他故意等了几秒,才慢悠悠地打开门。
“severis先生?”谢妄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睡袍的领口因为他的动作又敞开了一些,湿润的黑发有几缕贴在额角,整个人散发着沐浴後的清新气息和一种不设防的慵懒性感。他擡眼看向门外的男人,语调拖长,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和调侃,“深夜冒雨来访,有何贵干?”
门外的风雨声似乎一瞬间被隔绝,宴云的目光落在门内的人身上,几乎是瞬间就凝住了。
昏玄的廊灯光线勾勒着谢妄慵懒的轮廓,睡袍下的身体线条若隐若现,带着水汽的肌肤仿佛上好的暖玉,散发着无声的诱惑。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笑意的眼睛,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朦胧而勾人。
宴云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沉默了两秒,才举了举手中一个看似文件袋的东西,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混着雨声,显得格外磁性:“有份关于霍尔顿家族近期动向的简报,想着你可能会有兴趣,顺路送过来。”
这个借口蹩脚得连後面的钱鑫(他正苦逼地坐在车里等,并计算着Boss这“顺路”绕了多少公里以及油耗)都想翻白眼。什麽简报需要您亲自冒雨深夜送达?
谢妄心知肚明,却也不戳破。他侧身让开通道,唇角弯起:“哦?那真是辛苦Severis先生了。进来喝杯热茶驱驱寒?”
宴云从善如流地收伞进门。
公寓里开着充足的暖气,与外面的阴冷潮湿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谢妄身上淡淡的丶好闻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咖啡的馀韵。
崽崽被惊动,擡起头看到宴云,软软地“喵”了一声,算是打招呼,然後又继续玩它的毛线球去了。
谢妄给宴云倒了杯热水,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沙发很宽敞,但宴云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即使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谢妄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带来的丶微凉的湿气和那股独特的冷冽木质香气。
宴云将那份所谓的“简报”放在茶几上,毕竟——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窗外雨声淅沥,敲打着玻璃,构成一片朦胧的白噪音。屋内灯光被谢妄调得有些昏暗,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温暖的光线笼罩着沙发这一隅,气氛无端地变得私密而旖旎。
“霍尔顿最近很不安分?”谢妄捧着水杯,暖意透过杯壁传递到指尖,他懒懒地挑起话题,仿佛真的关心那份简报。
宴云的目光却似乎更多地流连在谢妄被水汽蒸得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截白皙的脖颈上。
“跳梁小丑罢了。”他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屑,目光却深邃,“不必担心,我能处理。”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低沉悦耳,敲打在人的心弦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内容无关紧要。距离在不经意间似乎拉近了一些。谢妄甚至能看清宴云睫毛上未干的细小水珠,以及他专注看着自己时,那双祖母绿瞳孔中映出的丶小小的自己的影子。
空气渐渐升温,某种无声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悄然涌动。呼吸交错,眼神每一次不经意的碰撞,都仿佛带着微小的火花。
宴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和克制时的习惯动作。他的目光落在谢妄微张的丶泛着水色的唇上,眸色越来越深。
谢妄仿佛毫无所觉,依旧慵懒地靠着沙发,甚至微微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水光,显得脆弱又勾人。
就在宴云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向前倾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步时——
“阿嚏!”谢妄突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声音带着点鼻音,“好像有点凉到了。”
紧绷的氛围骤然一松。
宴云瞬间回过神来,眼底翻涌的暗潮迅速退去,取而代之一的是一丝担忧。他立刻起身,将自己还带着室外凉气的大衣拿起,不由分说地披在了谢妄的肩上。
“是我疏忽了,刚淋了雨,带了寒气进来。”他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语气却透着关心,“早点休息,别着凉。”
大衣上还残留着宴云的体温和他身上冷冽的气息,瞬间将谢妄包裹起来。
谢妄拢了拢大衣,擡眼看他,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朦胧:“这就走了?”
“嗯。”宴云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深深地看了谢妄一眼,那眼神复杂得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道,“简报你有空再看。有事随时找我。”
说完,他竟不再停留,转身开门,步入了门外的雨幕之中,背影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雨声,也隔绝了那个带来无尽暧昧和心跳的男人。
谢妄独自坐在沙发上,身上还披着宴云的大衣,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冷冽木质香。他低头,无声地笑了笑。
看来,有人快要忍不住了。
而冒雨回到车上的宴云,靠在车後座,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一向不抽烟的他不得不点燃一根放在车窗边,他必须要通过闻烟味来平复浑身的燥热,另一只手指尖摩挲着,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想要触碰那抹温暖的冲动。
他,快要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