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微凉,带着香槟的酒气和自身清冽的气息,不经意地擦过宴云颈部的皮肤,划过那性感的喉结。
如同触电般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
宴云呼吸猛地一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了谢妄那只作乱的手腕!
肌肤相触,细腻微凉的触感从手腕传来,宴云只觉得自己的掌心像被烫到一样。
周围的谈笑声瞬间低了下去,无数道震惊丶好奇丶探究的目光聚焦在这两人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谢妄…竟然在给宴云整理衣领?!还是用这种…这种近乎调情的方式?!
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是,一向以冷酷无情丶不近人情着称的宴家家主宴云,竟然没有立刻推开他,甚至……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
苏安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脸色难看,手里的酒杯差点捏碎。
谢妄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迷蒙的眼睛睁大了些,带着点无辜和委屈看着宴云,小声嘟囔:“……疼。”
宴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但指尖那细腻的触感和对方腕间微微发红的痕迹却深深烙在了他的感知里。他喉结干涩地滚动,耳根控制不住地泛起红晕,心跳如擂鼓。
“我……自己来。”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谢妄眨了眨眼,像是没太明白,又像是醉得忘了刚才的事。他收回手,对着宴云露出了一个慵懒又纯粹的笑容,带着酒後的憨态:“哦……那,好吧。”
程怀聿忍着笑,在远处低声和江野他们八卦说:“哇,投怀送抱啊?宴哥艳福不浅啊。”
江野吹了声口哨:“够野,我喜欢!”
贺南洲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谢妄的方向,金丝眼镜後的目光深邃。真的……是意外吗?
程怀聿环顾四周石化了的衆人,立刻上前笑着打圆场,上前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两人,顺势将谢妄从宴云那儿“解救”出来,“哎呀,谢妄这是喝多了吧?走走走,程哥带你出去吹吹风,醒醒酒。”
他说着,半扶半拽地把看似脚步虚浮的谢妄带离了宴会中心。
宴云僵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那细腻微凉的触感,喉结被指尖划过的战栗感久久不散。
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目光各异。他猛地回神,冷厉的目光扫视一圈,强大的气场瞬间让周围安静下来,衆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但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那双尚未恢复平静的丶翻涌着暗潮的眼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周围一片死寂,无人敢上前。
只有贺南洲走到宴云身边,声音温和却带着深意:“云,冷静点。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
他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
那双眼睛里,虽然带着醉意,但深处却藏着一丝清晰的丶狡黠的丶得逞的笑意。
而自己,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却还是清醒地丶无法控制地陷了进去,并且……一点也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