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人家准备给你的。”扶疏瞄了眼瓷盘,“一看就不好吃。”
沉冥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沉冥走过来,在他后脑揉了一把:“困么?”
“你说呢。”扶疏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梦做到一半,被人叫起来跑腿,能不困吗。”
“那再睡会儿?”
“哦。”
扶疏眼睛都快闭上了,就近摸到沉冥榻上,被窝还是热乎的。他满意地钻进去,调整好睡姿,裹着松香即将入梦。
沉冥俯身在他耳边道:“我是说,回你屋里睡。”
野猎
扶疏被耳边凉气一呵,陡然惊醒。
他一骨碌爬起来,睡意霎时跑得精光,见沉冥盯着自己,耳垂通红:“我方才还没醒透,听岔了。”
沉冥看了他好一会,闷声低笑。
“……”扶疏一头雾水,“你又笑什么?”
沉冥刮他鼻尖:“你怎么这么好逗?”
扶疏微愠:“你耍我。”
“生气了?”沉冥捞来凳子,在榻边坐下,“那我赔罪。”
“你要如何赔罪?”扶疏抱起胳膊,“我消气可是很慢的。”
沉冥想了想,拿起小叉戳了块蜜桃,送到他嘴边:“吃点甜?”
扶疏瞟了一眼,别过脸:“不吃。”
“真不吃?”沉冥叹口气,“那我只能自己吃了。”
扶疏瞪他:“好没诚——”
沉冥趁机把蜜桃塞进他嘴里。
话被噎回去,扶疏本能嚼了两口,咽下:“唔……还挺甜。”
沉冥问:“消气了么?”
扶疏装模作样思索片刻,摇头。
“看来还不够甜。”
沉冥将小叉悬在盘上停了会,又挑起一块脆梨:“这个呢?”
扶疏张嘴接了梨,津津有味吃完,接着摇头:“也不对。”
沉冥干脆将瓷盘直接端来,挨个喂给他吃,喂一口,问一句。直到一大盘水果都见了底,扶疏这才满意砸砸嘴,伸了个懒腰,回味道:“现在差不多消了。”
“还真是难哄。”沉冥将空盘放回桌上,“看来我今后得注意些。”
话里裹着几层意思,扶疏一时没琢磨透。忽有人在院里吹了声口哨,高喊:“起了没?”
是棣华。
“这兄妹俩怎么回事,”扶疏嘀嘀咕咕掀被起床,“一大早就不让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