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
祝识归算是跑着回去的,宅中的下人几乎都以为自己眼花了,老天爷刚刚那“飞”过去的人真的是平日稳重有礼的公子吗?
祝公子跑到竹园门口就放缓了脚步,但屋内正在看书的裴初昼还是听到了。裴少主心头一动,把书放回原处,扯散了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饱满有力的胸膛,难以想象,衣服後面居然隐藏着如此凶猛的爆发力,他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把玩着自己的乌发,等着祝识归进来。
祝少爷。此刻站在房门前突然有股“近乡情怯”之感,虽然这词放在这里并不怎麽恰当。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嗯?不在书房,难道在卧房?他往里走去,掀开纱帘的那一刻,呼吸一滞。
他冷静地退出去,不信邪的再掀开一次,很好,不是幻觉。
房中侧躺着的人朝他慵懒地勾了勾手指,漫不经心却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说:“过来。”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同手同脚走过来的人。
祝识归走到床边,被裴美人的手指勾住腰带,无奈腰间力道愈发有劲,他只好配合着调整自己的姿势,右手撑着裴初昼的肩膀,左腿跪在床上,期间,两人的眼神一直像杂乱的线团般交缠在一起。
“把鞋脱了。”裴初昼说是这麽说,可他自己却无动于衷,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松,祝识归只能艰难地脱下跪在床上的那只脚的鞋,另一只……他将上半身的重心前移,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裴初昼身上了,右腿得以悬空,他晃了晃自己的脚踝和小腿,鞋子半掉不掉地挂在脚上。
裴初昼看准时机,灵活修长的手指轻松解开了腰带,他将手探入衣服里面隔着一层内衫搭在他的後腰,然後狠狠一捞,祝识归便猝不及防被抱了一个满怀。
“祝公子可让我好等。”裴初昼感受到胸膛传来炽热的呼吸,也不支着脑袋耍帅了,抱着祝识归身体翻了半圈,和他一起躺下。
原本祝识归有些迟疑,毕竟算上这一次,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想到这,他又心中一暖,也顾不上害臊了,“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你之前不和我做,是因为怕我父母知道然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裴初昼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麽,险些被口水呛到,“呃,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我总觉得连爱人的父母都没见过就把他们儿子给吃干抹净了不好,而且……那里环境简陋,太磕碜了,我不满意,怎麽,令尊令堂居然会问你这种事儿?”
祝识归枕在他胳膊上,把外衣褪去,往床里面塞,也不管它去哪个犄角旮旯,然後跟裴初昼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大概,之後,便难抑心中欢喜澎湃的情感,不管不顾地吻住裴初昼的唇,後者立马给以热烈的回应。
“今儿这麽热情?”
“感觉更喜欢你了一点儿。”
“一点儿?”裴初昼危险地眯起眼。
“不不不,是很多!多得多!”祝识归忙不叠改口,平心而论,他被看得有些腿软,幸好现在躺在床上。
“我也是。”裴初昼吻了吻他的发顶。
祝识归放松了不少,因为裴初昼顿时觉得手臂一沉。
“对了,明天可不可以和我去一趟洛家?”祝识归讲了一下洛家的情况,又补道:“洛叔和我爹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所以明天我们会去的比较早,他们要聊天叙旧,我俩可以随意。”
裴初昼应下,轻声开口:“你的爹娘真的很好,真的。”他实在无法用自己贫瘠匮乏的语言去形容他们,只能说一个刚中带柔,一个柔里有刚,放在一起就是绝配的存在。
“我替他们谢谢你,还有,我保证你在这儿的几天都能玩得开心。”祝识归作为东道主,已经想好了之後的一切计划,肯定能比肩裴初昼带他玩的那一次。
“好呀,我很期待。”裴初昼边回复,手也边在祝识归的腰间抚过,後者呼吸都乱了。
“等等!”祝识归赶紧左扭右扭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神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裴初昼被他这一纵容自己的行为给激红了眼,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偏偏某人还浑然不知,把自己踹进火坑:“霁之,你这里摸着好舒服。”祝识归的手攀上他裸露在外的胸肌,这戳戳那摸摸的,处处煽风点火。
在他的认知里,既然在一起并且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成亲,那现在这样搂搂抱抱完全可以接受,他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
几乎是在眨眼间,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低沉惑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来自远古大巫呢喃的迷咒,让他丢盔弃甲,理智半失。
好在两人都有分寸,知道明天要外出。
祝识归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下床,销毁“罪证”,裴初昼却大大咧咧赤着身,故意在他面前晃,生怕他看不到似的,祝识归恼了,又有点羞耻。复杂矛盾的心情让他决定暂时不理这只“花孔雀”。
“诶,庭清,我来我来,你先去床上躺着。”裴初昼接过床单并得到了一个白眼,心满意足的离开。
祝识归乖乖躺在床上,突然有了个疑惑,等裴初昼重新躺回来後,他问:“之前那一次你是不是抱了我一整晚,我为什麽没感到酸?”
“唔,我会时不时给你翻个面儿。”
祝识归:?
裴初昼直接带他实践了一遍,他就先前那个姿势把人给环住,然後用自己腰间带动的力量将人从自己身上掀过去,最後手抽出换另一只手抱住。
“就这样,後面又怕你会感到难受,于是又换成了这种。”裴初昼将祝识归原地翻了个面,自己躺在他身後,胸膛贴着腰背。
“你喜欢哪种?”
祝识归被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到了,磕绊地说了句都喜欢,又问他是怎麽做到如此熟练的。
“趁你熟睡的时候试验了一下,但又怕把你弄醒,所以只有那一次,这很熟练吗?”裴初昼受宠若惊。
“嗯,放心,就算弄醒了我也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