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衍脸上盛满怒气:“那他现在在哪里?”
澹台羡却忽然笑了。
笑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身子前倾,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道:“在哪里?皇叔这么聪明,怎么不猜猜?”
“哦对了——”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我把他杀了,你信吗?”
这话一出。
雅间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澹台衍的目光死死盯着澹台羡,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澹台羡,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暮日安是本王的老师,他若少了一根头发,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澹台羡嗤笑一声,端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滑落。
“皇叔有这功夫威胁我,不如想想怎么找你的好老师。”
“反正人在我手里,活不活,全看我心情。”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居高临下地看着澹台衍。
“今日就到这儿吧,皇叔要是想救暮日安,下次见面,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比如,把你手里的兵权,分我一半。”
“又或者,将你的虎符赠予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门被重重关上。
留下澹台衍独自坐在轮椅上,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整个雅间冻结。
……
彼时,临元笙正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鼻尖忽然飘来倚红楼方向传来的脂粉香。
他本想绕开,脚步刚动,就见那朱红大门被推开。
目光所及之处,澹台衍正坐在轮椅上,被暗卫推着出来,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周身还裹着未散的怒气。
紧接着,两人目光交汇。
四目相对的瞬间,临元笙的脚步立马顿住。
澹台衍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是倚红楼啊!
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