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上次咱们算计他们一回,他们吃了个哑巴亏,总得铆足了劲报复回来。”
“先别聊了,想办法!不然年终奖还想不想要了!”
一片惨淡中,忽然有人开口:“我倒是有个办法。”
这下大家都来劲了,纷纷坐直身体。
“不愧是咱们公会的最强大脑,点子就是多。”
“宁哥您别卖关子了,我们怎麽能想得到您这种脑力派的思维,快说说咋办吧。”
宁河淡定道:“既然都烤鸭子上架了,干脆将计就计。”
“刘建华不是说,那个叫文朴实的D级是唯一和天才新人接触过的人吗?就从他入手,给他点好处收买一下,然後让文朴实去联系守望公会。”
“您的意思是。。。。。。釜底抽薪?让文朴实去当这个恶人,先把守望公会吊着再说?”
“没错。同时让会内成员这周多下C级左右的任务,争取在副本里偶遇新人。”
其他人考虑了一下,发现这方法还真的可行。
毕竟超天赋新人就跟个香饽饽似的,守望公会就算生出怀疑,也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可能挖墙脚的绝好时机。
“行。”副会长舒星光当场拍板:“就这麽办!”
。。。。。。
而处于漩涡中心的宗乐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另一个空间整出如此舆论风暴。
他从地铁站出来後,便径直步行回家。
中途路过一个菜市场,还不忘进去买了点蔫巴的晚间打折菜,以应付自己的晚餐。
宗乐家住在桂逸市城郊,一栋稍显破旧的小区。这里二十年前相当辉煌,是分配给公职人员居住的地方,住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例如宗乐家那对据说正在从事保密工作十几年都没回过家的研究员父母。但後面小区渐渐老化,设施跟不上时代,逐渐被淘汰。如今住在里面的,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或是留守儿童。
“嘿,王大爷,晚上好!”
“哦,乐娃儿。”
闻言,开着电风扇看小破电视的守门大爷回过头来,拿着蒲扇扇了两下,看到宗乐完整的胳膊腿时脸上闪过遗憾:“今天又活着回来了?呵呵,恭喜你啊。”
“侥幸而已,侥幸而已。”
例行和守门的大爷打完招呼後,宗乐轻车熟路往里走。
听到一楼屠户家狂暴的剁肉声,就是到四栋了。
他家住在小区最里边,整栋楼加上他只有四位住户。
楼道里没有装灯,伸手不见五指。宗乐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没曾想往上一晃时,光源的末端恰巧扫到抹惨白色的裙角,在楼梯转角间一闪而过。
“柳姐?”
看那个背影有点像自己隔壁家那个郁郁寡欢,整夜不睡觉吊嗓子唱戏的抑郁症邻居,宗乐心里不由生起担忧。
“柳姐?是你吗?”
他一边呼喊,一边五步并作三步往上爬。
但奇怪的是,一直追到顶楼,都没有看到多馀的身影。
宗乐只能摇摇头,重新往下走。
等来到三楼後,他先去敲对面的门。
“咚咚咚。”
明明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站在对方门口却丝毫感觉不到热,反倒有冷气丝丝缕缕地渗出来,格外阴森。
一分钟後,内里才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显然有人在背面不耐烦地挠门板。
宗乐顿时会意:“噢噢,柳姐你在家啊。”
前段时间宗乐半夜被楼上熊孩子拍球吵醒,顺带下楼丢垃圾时无意看到一个穿白裙的身影站在天台边缘,吓得一个他加速起跳,徒手攀爬排水管冲到顶层把人救下。
那个人就是邻居柳柔雅。
从门卫王大爷的口中,宗乐得知柳柔雅以前被家暴过,全身大面积烧伤毁容不说,还在那场意外中痛失爱子和前夫。或许是因为自身经历,柳柔雅有些精神失常,平时用头发盖住整张脸,绝不开口说话,只在晚上吊嗓子唱戏,偶尔还会做出些危险行为。
从那之後,宗乐对自己这位邻居格外关照,每次出门回家都要敲门问候一下。
就好比现在。
木门背後传来的挠门声越来越重,宗乐明白这是不耐烦了,连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