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见到了海鸥群和落日,看到了邮轮靠岸。
真巧。
邮轮。
温初禾盯着不断从甲板上下来的游客,突然心生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是乘坐邮轮呢。
起初没有?想到,可一旦想到,温初禾脑子里就开始反复思考可行?性。
不可能直接到纽约的,需要在一个地方转机。
总之?只要离开这?里,其他就都不是问题了。
温初禾越想越激动,晚上迟迟不能入睡。
这?次她得小心翼翼地来。
团建了一周,温初禾跟着随行?队伍重新回到了北城。
在周行?简面前,他没有?任何异样。
依旧像往常一样。
也没有?提出过?离开他的意思。
但周行?简仍然赶到不安。
他说不清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
明?明?纽约也不存在所谓的故人?。
他所想象的威胁并不存在。
那为什么还会不安呢。
哪怕是脱离了一半他的视线,她都没有?趁机偷偷跑掉。
周行?简心想,大概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地爱上他。
她只是在顺从。
屈于某种力?量的顺从。
他对此?很不满意。
好像一个定时炸弹,他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爆炸的那种。
对于爱不爱什么的,他不想纠结过?多,只要她在身边,不管以什么方式。
他已经没有?别人?了。
温初禾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什么,她一直在寻找恰当的时机。
“周叔叔最近为什么不在啊。”温初禾吃着饭,忽然想起来。
“他离开北城了。”
“哦。”温初禾心想,那完了,他更能胡作?非为了。
其实那次发烧之?后,周行?简整个人?正常了不少?,变得理?智了,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满足。
他给了她自由,虽然只是一半的自由。
心理?医生说他可能童年受过?创伤,然后她的出现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引发了分离焦虑症等。但具体的细节要跟患者聊,才能更加明?晰。
温初禾越想越头大,让周行?简跟心理?医生聊,周行?简能把?她吃掉。
如果周叔叔在,她还能去问问周叔叔,但他不在,温初禾也没办法。
说到底,她对周行?简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晚上,男人?回来,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他进入卧室前脱掉大衣,温初禾还是闻到了。
酒后吐真言,温初禾凑过?去拉住她。
这?么主动,男人?笑了下,摸了摸她头发,“乖,身上脏,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