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字在若生脑中回响。
若生:“……”
原来那夜的檀香丶温暖的怀抱,以及他最後瞧她的惊恐眼神。
会让法师觉得她轻浮丶放荡。
可不能这样啊!要解释,对,要解释。
若生滞了一息,赶忙拿出纸笔,法师二字才落下,笔尖悬浮着,不知该写什麽。过了片响,琢磨一番後才开始写。
笔迹端正,方方正正。
“法师,上次之事是我之过,我鲁莽了,我也不知为何,但我绝不是随意之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若生顺着脑子写完,展开一看,都是些什麽玩意儿……还我对你负责,她是霸总吗?
纸张被揉成一团,她又拿起下一张。
“法师,我心悦你,仅你一人,我不会和别的男的乱搞的。”
啊啊啊!又是什麽玩意儿,若生一把将纸撕碎,看见满地的碎屑,她狠狠揉搓自己的头发,直变成了鸡窝头,一把仰躺在床上。
双目无神。
……
与此同时,无相正坐在返程于阗的马车上。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无相抱着包袱,坐在角落里,两眼死死盯着主位那人。
一眼看去,上师一如往常,僧衣齐整没有一丝褶皱,他手拿经书,慢慢翻看着。
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经书拿反了,而且上师手腕上的佛串不见了!
如果没记错,这可是上师从小戴着的,从不离手。
更可怕的是,以往神情警觉的上师,无相盯着他许久,居然还未察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无相忍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上师,你是不是不想回于阗,要不我们回去吧。”
其实他也不想让上师回于阗,王杀了主持,又让上师做主持,王向来凶残恶毒,谁知道有没有安啥好心。
他本就是来告知上师此事,可上师画完壁画後便直言要回于阗,劝也劝不住。
这不,连夜出发,连二虫都累瘫躺在一侧睡着了。
无相柔柔地看向二虫,起身给它盖上一张毯子。
“没有,于阗必是要回的。”净光回过神来,揉了揉额角。
“那上师在烦心何事?”无相指了指他的书:“连书都拿反了。”
净光看着手里的书,像是才惊觉般,将书竖正。
心中苦笑:脑子里全是昨夜的事,竟连经书也看不进了。
“许是太累了,为师休息一下。”净光将经书放在旁侧。
无相点点头,转过身去看窗外的风景。
净光闭上眼睛,一张笑意嫣然的脸便出现在眼前,紧接着,越靠越近,直到一点湿润的触感从唇角传来……
净光猛地睁开眼。
“爱别离,怨憎会……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他轻念起心经。
如往常般,他擡手欲拨动念珠,手腕处却没了那股缠绕感。
他愕然顿住,又想起了昨夜珠子落下时的瞬间。
她注视着他,那双娇俏明媚的双眸盛满了泪花,悬而未落,他心中猛的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