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不敢确认,却觉得脊骨生寒,如果巴克真的在记她的习惯,要不是净光的提醒,她真的无法发现。
可能她只会觉得巴克性情比较含蓄,而事实也就如此。
……
吃完这顿饭後,天色近黑,这一天发生的太多,本来打算今晚睡王妃殿的若生,抱着枕头跑进了王殿。
彼时,尉迟净光还在案前处理政务。
见到她,很诧异:“若生不是说今夜要宠幸王妃殿的床麽,怎麽又回来了?”
他眼中的挪揄如此明显,连手下的笔都停顿了下来,笑眸看她。
若生抱着枕头的手更是紧了紧。
前些日子,她说叛党事毕後要回王妃殿睡一晚,毕竟那才是她真正的床,而她除了大婚晚上躺一下被针扎後,再也没睡过。
于是对尉迟净光美其名曰:宠幸一下王妃殿的床,不能厚此薄彼。
就连尉迟净光想跟来都被她拦住了,她说:“一人一床的感情容不下另一个人。”
今夜,就是被啪啪打脸的日子。
当然,也不算。
若生将王妃殿的枕头扔到床上,嘴硬道:“这不是带来了吗?夫妻同心,我自认为我一个人宠幸还是太自私了。”
“这不对。”尉迟净光接道。
“对,不对。所以来跟你分享了。”若生拍拍枕头,一头躺了上去:“舒服!”
尉迟净光一眼发现了她的反常:“若生以往说一不二,除非有人架刀在你脖子上,今日见了她们,可是发现了什麽异常?”
他说着,坐在床沿,目光如注地俯视着她。
若生最受不了这种眼神,简直像是被公开处刑,她将手背遮住眼睛,翻了个身。
不让她翻身,尉迟净光捞起她:“说。”
尉迟净光极少对她言辞严肃,看来是非说不可了。
虽然得到了他的保证,但她依旧担心她的不成熟猜想,会导致巴克锒铛入狱。
她直起身子:“如果我怀疑巴克有疑点,但只是猜测,我并无法确认,这些都是我的主观臆断,凭主观臆断判罪也是荒谬的……”
冰冷的唇触在她的唇角,止住了要继续说的话。
尉迟净光轻轻抱住她:“我明白你的意思,没有定论前绝不追究他,好麽?”
他似哄人的尾音,若生心尖都颤了颤。
美色误人。
然後就全盘托出了。
听完後,尉迟净光久久未语,神情紧绷着。
若生推了推他:“净光觉得如何?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吧。”
尉迟净光愣怔,迅速变换神色,柔和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是,你感觉错了。”
“我就说我直觉不准的。”若生卸下一口气,掀起锦被躺下:“可以安心睡觉了。”
直到她闭上眼,尉迟净光苦笑了下。
如果他不骗她,只怕会负担许久……
这些日子的政务不算多,借此机会他刚好学些曾经王的政务如何处理。
毕竟他自小所学大都为经书,于政务上缺少教导。
他正要起身继续看,忽而行动一滞。
回头看去,他的衣角被拽住,那是一只从被中伸出的肤如凝脂的手,罪魁祸首未睁眼,语气却格外强势:“陪我睡觉。”
尉迟净光望了望案上堆积如山的政务,忍痛移开了视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