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阿尔斯兰又逼迫着她喊了一声。
“我心悦净光法师!”
女子清脆的声音从坛下传来,本就发现不妥的坛上衆僧呆住了,连吟诵经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净光法师闻言,垂眸看去。
千佛寺的僧人看到底下熟悉的女子,窃窃私语:“这不就是被净光法师所救,住一起的女子麽。”
人群中,一女子被挤在中间,眼角含着泪花,又惊又恐地往後退。
“不是的,不是的,你究竟教我说些了什麽?”
人群激荡,将她围堵,直往坛上推。
“没想到她居然敢大庭广衆之下说出此言,当真是。。。”
“不知羞耻!妖女!竟也敢肖想法师!”
“法师,这等妖女定要惩处!”
若生抵上玉石,她擡头望去,却见衆僧人愤慨,而正坐中央的净光法师目光悲悯。
他一定很失望吧。若生羞愧地低下头。
本就不让她来,她非要来,还闯了大祸。
所有人怒目而视,阿尔斯兰见达成了一半目的,一把将身前女子打晕。
若生只觉颈後一痛,眼前一花,软软地倒了下去。
“欸,她怎麽倒了?”
“怕是无言愧对佛祖吧。”有人冷哼道。
“呸,妖女!”
“活该!”
正此时,一道清隽的身影在衆人的惊呼声衆站起,走到坛下,抱起女子。
“今日所事为人构陷,上天有好生之德,莫要以讹传讹,阿尼陀佛。”他朝後望去,方才的黑衣男子已掩入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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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斯兰回到驿站,侍女为他端来奶茶。
“王英明,由该女子当场表心,又由净光法师救起,只怕衆人以为二人早就互生爱慕,双宿双飞。”阿訇赞扬道。
双宿双飞。。。他一把将奶茶拂倒,碎末散了满地,侍女立时跪在地上。
阿尔斯兰想起看见净光法师抱起女子的样子,心中便一阵火气,明明达成了目的,可他心中十分不畅!
“拿酒来,当本王是三岁小儿吗!”
“是。”侍女颤颤巍巍道。
阿訇暗自摇摇头,出言道:“王上也要收敛下脾性,莫要再像今日那般不此问别。”
他说的是今日抢女子钱袋的事情,阿尔斯兰默默,桌下的手心握紧成拳,过了片刻才缓缓松开,语气也平缓了不少:“知晓了,阿訇。”
阿訇拉住他的手,恳切道:“先王去世时,交代让小臣辅佐王上,数十年以来,鞠躬尽瘁,不敢忘却,而今我国国力强盛,再吞下于阗等国,定能成就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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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莲这厢赶到城中央时,讲经已散,四下仍有不少群衆在愤慨:
“我从商二十馀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面的女子。”
“简直是亵渎神灵,罪大恶极!”
“罪大恶极,必须惩处!”
“罪大恶极,必须惩处!”愤慨的声音越聚越多,无相出来解释,被一衆人堵在门口。
“各位施主,此事不是你们看到的那般,此女只会汉话,怎麽会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呢,是有人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