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用自己从医馆带来的药材,开了一剂补血益气的方子,嘱咐对方去熬药。
“记住,三碗水熬成一碗,一日一剂。吃完这三剂,我再来复诊。”
“好好好!多谢茵茵,老二你快去熬药。”
几人以为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正准备松一口气,陈茵却再次出声。
“对了,我还需要你们去找几根笔直的木棍,把病人的伤腿绑起来。避免他苏醒后乱动,影响骨头的接合。顺道告诉产妇,他丈夫已经没有大碍了。”
“啪!”此刻经过陈茵提醒,吴老汉才留意到自己忘了什么,当即应声道:“是是是,我们这就去。”
随即,三人各自散开。
熬药的熬药,找木棍的找木棍,转告吴建伟情况的转告。
隔壁的屋子里还在不断传来产妇的呼喊声,接生婆的催促声,以及其他人的安抚声。
由于来的时间太早,陈茵根本没有吃过东西,又负重走了两个小时的泥泞山路。
再加上为病人动手术耗费心力太大,只觉得浑身软趴趴的,身体不断发出需要休息的信号。
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休息,病人的伤腿需要她再次处理,万一旁边的产妇出现意外,也需要她伸出援手。
陈茵不停地在心中默念自己的任务,缓缓靠在门板上休息片刻。
不多时,吴建国将怀里的木棍展示出,“茵茵,这么多够了吗?”
陈茵的手在身后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够了,这次你进来一起帮忙,往后换药的时候,你也有点经验。”
说着,三人一起进入房间。
此时,吴建国才得以看见床上三弟的真容。
当看清楚那条血
淋淋的伤腿被干净整洁的绷带所取代时,他才真正地长舒一口气,看了陈茵一眼,打心底里决定:往后一定要把陈茵当做祖宗一样尊重。
陈茵没注意到吴建国的异样,她直接给母亲和对方指派任务。
一人控制住吴建伟伤腿的姿态,一人负责将木棍摆放好。
她自己则是一边观察伤腿姿势是否正确,一边将绷带绑在木棍上,牢牢地将腿和木棍绑在一起。
就在大功告成之际,一道划破天际的、绝望的、发自灵魂深处的嘶吼声传来。
“建伟哥!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啊——”
“不好了!不好了!产妇大出血!大出血——”
义诊
渔婆子抬着血淋淋的双手,发出慌乱的喊声。
一旁陪同生产的吴奶奶更是浑身颤栗,她原以为小儿媳喊出这一声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低头一看,竟然只看见一只小手。
刹那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骇人听闻的传说。
但很快,近些年村支书一直在村里宣传的打倒封建迷信活动,又让她的理智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