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办错事的杨光祖迅速快跑跟上,想要解释自己真的没说谎,之前医馆真的是一个看病的人都没有。
同时,他已经在琢磨一定要将这个让自己在大哥面前丢脸的人找出来。
医馆内,陈茵和面前的年轻女子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陈茵看着不敢露出真容的姑娘,轻声道:
“在这不必遮掩,我们医者不会随意透露病患的信息。”
话音落下,对面依旧没有动作,她不得不拿出医者的威严。
“中医问诊,望闻问切。你不揭下面纱,就请自行离去。你的病,我治不了。”
说着,陈茵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唉唉唉!”这下子年轻姑娘杨云湘着急了,迅速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羞到通红的脸颊。
“医生你别走,我…我…我是来看病的。”
闻言,陈茵重新回到座位上,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的面色、倾听声音、嗅气味。
随即,她取出身旁的纸笔,开口道:
“姓名、年龄。”
“这个…这个一定要说吗?”杨云湘低着脑袋问。
“当然,我们医馆就是正经的医院,这些信息都需要留存用给上级单位检查。”
听到上级单位四个字,杨云湘顾不上内心的羞涩,连忙将姓名道出。
“我叫杨云湘,二十岁。”
“说说你觉得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陈茵沉声道。
闻言,杨云湘立即扭头,左顾右盼,似乎是想要看清楚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
“医馆只有我和母亲,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必有顾虑。”
果然,一听这话,杨云湘身上的枷锁骤然松开,不再继续遮掩自己身体的异样,也不见刚来时的羞涩。
“陈大夫,我就是想问问,我的身体能不能生孩子?最近我妈准备给我相亲。”
说到婚事,一股滚烫的热意从心口蔓延至双颊。
但想到自己的身体,脸色顿时苍白,浑身冰冷,想要握紧拳头都是一件难事。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陈茵就已经对患者的来意有所预料。
所以,对于杨云湘所求,她除了在心中感慨一番古今皆同之外,并无其他表现。
“为什么会有此怀疑?身上哪里不舒服?”
涉及到女儿家的私密事,杨云湘再次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
“就是…就是我最近一年都没来例假。”
“最近一年?”
“是的,之前例假虽然少,但还是有的。可去年九月开始,我就一点都没来了。我听我妈说,女儿家只有有例假才能结婚生孩子。像是我这样的,是不是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结不了婚了?”
说到这,杨云湘看着和自己是同龄人的陈茵,悲从心来,她认为陈茵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