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她踱步过去。
接通电话:“沈秘书,你和周总闹矛盾了?”
沈枝意眼睫垂落,面不改色道:“没有,小应总,出什么事了吗?”
应总说:“刚刚靳氏那边来了一个项目,点名让你过去。”
沈枝意倏然看向靳承洲。
靳承洲神色冷淡,没有任何变化,仅仅是抬眼望向她,仿佛不清楚这件事。
沈枝意心下嘀咕,语气仍旧平稳:“我不清楚这件事,等之后回公司,我会向周总问清楚——”
应总欲言又止:“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枝意问。
应总:“生允身体不舒服,又回医院了,说是上一次的病还没养好,这几天风一吹,又感冒了。”
沈枝意眉头一蹙。
周生允的病分明是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又复发了?
我好难唔满足你啊
沈枝意放下电话,她侧身看向下床的靳承洲。
“你昨天不止和周生允打了一架吧。”
靳承洲不置可否,“靳家人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男人眉眼情绪平稳冷淡,却在须臾——
隐约能够看见这座沉闷冰山之下的暗潮汹涌。
沈枝意突然有点不安。
他要是知道她这次接近他,是别有目的……
唇角轻轻抿紧,她尽量稳着声音:“那我应该谢谢靳总当初放我一马。”
靳承洲走到她面前,“所以你应该珍惜。”
沈枝意眼睫颤动。
视线余光里,男人撩起她一缕秀发,一点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声音轻而慢:“毕竟我不是放马的,不会次次都放你一马。”
沈枝意呼吸微抖。
靳承洲轻轻笑了,“或者你到时候多求求我,指不定我又能放你一马。”
“你真的想我求你?”她脸上带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上扬。
男人喜欢柔弱无力的菟丝花不假,但长此以往,总会生厌,除非一直有人和他争抢,激发他的斗志。
靳承洲能在四年后对她重新起兴趣——
亦是因为她属于了别人,给了人他没有的待遇。
如果她有朝一日真的对他于索于求。
他恐怕很快就会对她生厌。
沈枝意把账算得很明白,如今无论是周氏还是周生允,都不可能再放过她,她最好的出路,就是找一条大腿抱着,这样才能安稳在京北活下去。
何况,她还想通过靳承洲——
调查清楚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嫁给靳承洲的舅舅。
要知道,她当初去找人的时候,人可是已经嫁了人的——
信誓旦旦的说那个人是她的真爱。
让自己滚。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四年,又换了一个人嫁。
很快,她转了话锋:“不过要是我,我大概也和您一样,要是周生允在面前多求求我,指不定我会后悔。”
男人黑黝黝的目光同时掀翻巨浪,声音发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