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自觉后退一步。
靳承洲温声:“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能够入土安息,宝宝。”
工人也下意识看着她。
沈枝意稳定住心神,深深吸一口气,顺着仪式把骨灰放进第三个坟包里。
土很容易填好,拍实。
工人下山。
靳承洲蹲在前面,伸手点燃黄纸。
沈枝意看着他,声音有点发颤:“你怎么知道——”
靳承洲把黄纸垒成五边形,方才抬起眼看向沈枝意。
语气平和:“早就知道了。”
沈枝意到喉头的疑问忽然说不出来了,脸上涌现难堪。
“那你二舅离婚的事……”
靳承洲:“你真以为那几段视频能让老爷子同意离婚吗。”
转过头,他看向鞠萍他们的照片,说:“妈,外公外婆,我会照顾好一一的,请你们相信我,否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墓园里的誓言,可比在外面的誓言容易成真太多。
没有完成,就会反噬。
沈枝意下意识想捂住靳承洲的唇。
靳承洲却反手握住她的手。
冰凉沿着指根推进。
他抬起头,单膝跪下。
“嫁给我,沈枝意。”
必须帮我
沈枝意唇角抿紧,没吭声。
靳承洲知道她的身世这件事,已经足够掀起惊涛骇浪——
她现在的脑子很乱。
现在靳承洲又突然来这一出,她的脑子更乱了。
可垂下眼,看着靳承洲的神色。
靳承洲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清楚,他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应该知道鞠萍和我是母女,而我们——”
靳承洲平缓说:“我清楚。”
沈枝意手指紧了紧。
靳承洲说:“但是我以为在周家的一切,已经足够代表我的态度。”
抬起眼,他看向沈枝意。
“宝宝,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也永远袒护你。”他笑一下,“不然你可以一脚把我踢走,让我净身出户。”
男人的诺言永远没有男人的财产重要。
因为,诺言会变。
而财产不会消失。
沈枝意定了定心神,现在靳承洲知道一切,她再矫情地说想想,那就太矫情了,她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
沈枝意话锋一转:“但是我要你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我的身份。”
靳承洲眼里闪过一分欣喜,语气肯定:“当然。”
沈枝意没再说话,抽了抽手,声音平静:“先烧纸吧。”
靳承洲陪在沈枝意身边,烧完纸,他们坐车回去,身上一身灰,烧纸的温度又高,又出了一身汗,感觉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