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从姜濯第一次来ST就见过,不过他一直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直到有一次,那时他们还没出道,他看见同屋的钟铭眼睛红红的回房间,也不说话,躺下把被子蒙过头就睡,一副不愿意与他交流的样子。
姜濯当时就感觉到了钟铭的情绪不对劲,不过那时候两个人还没关系好到可以完全敞开心扉谈心的程度,他也只是多分了点关注在钟铭身上。
直到第二天练习间隙,钟铭一下课就不见了人影,一直到下一节课老师过来都没有出现。老师让姜濯出去找找,姜濯翻遍了小楼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他,最后是在三楼,他以为门一直是锁着的这一间杂物间里发现了钟铭。
眼睛红的像兔子的钟铭,看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钟铭,睁着一双狗狗眼的钟铭。
姜濯一时间除了“落水狗”和“丧家犬”这两个词之外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形容这个状态的钟铭的词。
当时就像出道半年后的今天一样,昨日重现,“落水狗”钟铭又在三楼静静的看着姜濯拧开门把手。
“猜你就在这儿。”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钟铭来这儿也不只是为了哭,有的时候就只是待着,后来也偶尔带上姜濯一起待着。
“显着你了解我了。”
钟铭往旁边让了让,给姜濯腾出一块儿空地让他坐下。
“底下还好吗?”
姜濯知道他说的是李相夷,点了点头。
“嗯,我等会儿就不去练习室了,去公司,编曲老师约我来着。”
“别弄的太晚了。”
“知道。”
“那你的part怎么办。”
“麻烦我们姜大主舞帮我啦,舍友。”
“滚你的,每次都这样找我临时抱佛脚,跟没出道那会儿的月末考核前一天似的。你还记得那时候孟岚老师总是奇怪我们为什么总是在考核当天顶着黑眼圈出现吗?”
“记得。你那时候太傻,说的理由是什么太激动了,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你还敢笑?”
“不敢不敢,臣能有今日全靠姜大人提携。”
“你少看点电视剧吧。”
“编曲老师爱在工作室里放,我这是耳濡目染。”
钟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行了,我走了。”
“路上慢点。”
“嗯。”
推开的门半天没关上,姜濯抬眼,他知道钟铭犹豫着想要说点什么。
“想说就说。”
“你说我要不要和相夷道歉?”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这样滑稽的默契倒是让钟铭胡思乱想的脑子放松了一下。
“随你,相夷是聪明人,他能明白道理的。我建议是道个歉吧,稍微正式一点。”
“行。”
“喂,别再用煎了一个李相夷最喜欢的熟度的鸡蛋道歉,哪个天才能明白你的意思。”
“行行行,我走了。”
随着钟铭的离开,杂物间的门又被换上,有一丝灰尘从门缝处落了下来,钻进了姜濯的鼻子里。
“阿——阿秋!”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姜濯也回去了练习室。
回头找个机会把杂物间收拾一下吧。
欸?所以李相夷到底什么被欺负了?
这个疑问一直到晚上练习结束,逮着李相夷去洗澡的空档,姜濯才有机会拉住梁洵好好问一问。
“啊,就是那几个rapper。本来爱豆说唱就容易被职业说唱歌手看不起,相夷哥又是……长相很俊的那种,就被他们当成过来蹭热度的花瓶。倒也没动手,当着镜头的面阴阳怪气了几句。”
“不是节目还没播吗?钟铭怎么知道的。”
“哦,这个啊。铭哥说他有个同学在那个节目组实习,偷偷告诉铭哥的。还有录音呢!”
姜濯眼珠子微微一转,手臂搭上梁洵的肩膀。
“别跟别人说,尤其是录音的事。相夷这边我们想办法解决,别让铭哥朋友的实习给黄了。”
“嗯,姜哥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还有,过两天特别舞台结束了我得去外省录《舞蹈大会》,得有一阵儿不在S市。钟铭和李相夷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及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