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顺势揽过时岫的腰,让这人虚虚坐到了自己腿上。
这人的头发没事擦干,湿漉漉的垂在商今樾的肩头,洇湿了她的衬衫,若隐若现的露着肩带与锁骨。
时岫低头瞧着,凑到商今樾的跟前,忍不住轻吻她的唇。
刚刚从浴室出来,热气还没有消散。
时岫撬开商今樾的唇瓣,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的吐息吹进了对方的口中。
过多的雨水让土地不再接收,浅浅的积攒起一层水洼,水声明显。
商今樾应该是洗漱过了,口腔里没有酒精的味道,凉凉的薄荷贴在时岫的舌尖,她越吃越热。
“姐姐比我还热一点。”时岫稍稍同商今樾分开一点,故意靠在她耳边说。
商今樾蓦地握紧了下手。
她克制着护着时岫的腰,冷静着撩开她脸侧的碎发:“要改签吗?改成后天走,明天还有时间去在酒吧听到的那个溶洞,下雨不影响。”
时岫就要掉进迷离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下,好像玻璃窗上折着灯光的水珠。
“不影响你?”时岫问道。
“不影响。”商今樾轻声回道,她的眼睛垂落在时岫的唇上,好像还要吻她。
可时岫环着商今樾的脖颈,倒是开始计划起来了:“那是不是要早点睡觉?还有明天穿什么呢,你是不是把我衣服都收起来了?”
“你也可以在路上睡,刚刚客房服务,我把你那条红色碎花裙送去烘干了,明天一早就会送来。”商今樾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时岫的问题,细长的手指透着柔软的浴巾,始终都停在时岫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听着自己的问题一个个落地,时岫心也跟着稳了下来。
她想着大抵就是她为什么这么爱商今樾的原因。
她可不是什么飞蛾扑火的傻瓜。
时岫这么想着,坐在商今樾的腿上,捧起了她的脸:“阿樾,姐姐,我好爱你啊。”
昏黄的灯笼罩女人刻意拉长的声音,静静的被外面的雨声揉花。
她喊着她阿樾,喊着她姐姐。
扬起的眼睛里写着得意与张扬,像是林中的白鸟,一颗心正正好好的抵在商今樾的心口。
那潮湿的热气打湿她的长发,给她在眉眼间添了一层颓靡。
她是开得最漂亮的花,倒映在商今樾的眸子里,洋洋洒洒的写满了爱意。
房间里好安静,夜晚给世界按下长长的沉寂。
商今樾听着自己心跳,再也忍不住伸手扣住了时岫的脖颈。
她回吻她。
轻薄的裙子不堪重负,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中沾着酒精与花香气,任人采撷。
下着雨的房间里,只有水的声音。
时岫听着商今樾的喘息擦过她的耳廓,忍不住去亲吻她的手指。
她扣着她的手,水声淋漓。
在这场永不停歇的落雨中,她们好像两只行驶在海上孤舟。
只是这时的时岫从未曾察觉。
她的“我爱你”永远得不到商今樾回应。
可既然是孤舟了。
又会得到谁的回应呢?
“商今樾。”
岑安宁的声音突然闯入时岫的耳中。
那声音不高不低,一下将时岫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
岑安宁看着时岫还有些对不上焦的眼神,更详细的跟她解释:“这不是我收拾的,是商今樾,我只是给她打了个下手。”
“嗯。”时岫点点头。
她看着面前的行李箱,垂下了眼睛:“我知道。”
岑安宁诧异。
但她看着时岫的眼神,大抵也明白了。
她们曾经那样的熟悉。
这么想着,岑安宁就攥了攥手,接着转移话题:“对了,刚刚你班主任找你,是因为你去画室的事情吗?”
“嗯。”时岫点点头,“手续都办好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