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时岫开口想要结束这件事。
只是这么说着,商今樾倏地握住了时岫要抬走的脚踝。
她温凉的手指沿着脚踝处那块凸起骨骼摩挲,在时岫的视线里缓缓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还好,没有后遗症。”
这样的行为明显显得商今樾刚刚的道歉不是那么诚恳。
可时岫看着她被商今樾握住的脚踝,蓦然心跳的发快。
这人眼睛里的笑有种心有余悸的庆幸。
这些年了,时岫都没有看过商今樾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此刻这样未免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又好像隐隐透着什么源委。
时岫蓦地抬手拂过起商今樾的脸,将她的视线扳了过来:“你想起了什么?”
“上次我从楼梯上摔下去,你看起来好像就很紧张。”
商今樾听着时岫的询问,眼神愈发复杂。
这人有个不喜欢好好说话的习惯,时岫钳住她的下巴,语气里有些逼迫的意思:“我要听实话。”
被钳住的下巴有种被人拿捏在手的意味。
商今樾也分不清她是喜欢时岫的逼迫,还是喜欢时岫的触碰,微微有些湿润的眼睛透出了乖顺:“我想起了电梯。”
听到这句话,时岫眼眸一黯。
她想她不应该把这件事归于“不好的记忆”,如果不是这件事她也来不到这个地方。
所以她想她也不用关心谁杀了她,而是换成:“我死的很难看吗?”
“没有。”商今樾摇摇头,俯下身去主动将自己的贴在时岫的手中,“阿岫很漂亮,让人怎么也忘不了。”
原来商今樾也会说好听的话,原来她也可以伏在人的掌心,像只讨好人的小狗。
时岫看着商今樾的模样,心口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
房间里还没有添置家具,空荡荡的好像医院的停尸间。
昏暗的光线塞满了这屋子的每个角落,时岫只能看到商今樾坐在自己身旁,她垂在自己脚腕的手指好像在抚过她干涸的伤口。
难忘啊。
“你也一样。”时岫看着商今樾,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商今樾兀的一愣。
她好像在时岫的眼底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可接着这份情绪就被时岫自己压了下去。
那拂过商今樾脸侧的手沿着她下颚的轮廓缓缓向上,路过她的脸颊,耳廓。
时岫在触碰到商今樾唇瓣的同时,说:“很难忘。”
商今樾心口密集的敲起一阵鼓点,喜悦好像爵士乐最后扬起的那声萨克斯。
她就这样任凭时岫碾压过她的唇瓣,也想循着她的手指,吻过她的指腹。
可接着,时岫送给她的,却是一句:“商今樾,很难有人像你一样了,薄情寡性。”
时岫特意在“薄情寡性”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不知道是说给商今樾听得,还是在告诫自己。
商今樾心里被拧了一下。
窗外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那不再是商今樾的心跳声。
爵士乐唱完了,外面的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衣衣03796821
潮湿的感觉贴着夏日的闷热朝商今樾涌来,她被时岫压过的唇瓣落着一弯指甲印下的月牙儿。
那是时岫留给她的月亮。
“今天就到这里吧。”时岫看向商今樾,神态自然。
冷掉的咖啡在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商今樾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阿岫可以给我今天的服务打几颗星?”
时岫看着商今樾,眯了眯眼:“被使用者要有被使用的觉悟,你知唔知啊。”
商今樾知道。
可她还是想要问问时岫,自己在时岫这里是怎样的人。
哪怕是负星呢?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