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的情绪好像都很冷静的样子,但是……
「别感知了,我和hagi都只剩下寄宿在你脑子里的这部分了,我们三人的自我彼此依托,你感知的行动就跟你以前主动扑到我背上来一样明显得要命。而且,由纪,你以为我们为什麽要冷静?因为如果不冷静地抓住你,被你自己放弃过的自我就会很快崩溃。」
栖川由纪放弃了感知和思考,同时回应着两个幼驯染和面前的同期,“其实没那麽严重,也不怎麽疼。”
降谷零眼看着她神情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所有的怒火都像是被迎面浇了一头冷水一样灭了,没办法再对她生气,结果却在这时接到了电话。
“……hiro。”
“怎麽样?”诸伏景光的声音在他叫出那个称呼後,才从电话对面传出来,“你有机会确认栖川的情况吗?她没事吧?”
栖川由纪眼睁睁地看着降谷零突然就一副气冲冲的丶受了巨大委屈的样子,对他的幼驯染说,“我跟她完全说不通!她可厉害了,觉得自己一点都没事!”
她试着和幼驯染吐槽,「呃,降谷原来是这种人设呢……」
警察阵平很快回复,「你以前也是。」
栖川由纪说不出话了。
而降谷零把自己的电话递了过来。
“栖川?”熟悉的温和音色响起。
“嗯……”
“我这边今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和zero一起过来一下吧。”
栖川由纪婉拒,“最近新得到情报我都告诉他了,今天也不早了,还是算了。”
对面的人很温和地提议道,“你还要回琴酒的安全屋?现在的情况稍微表达一下反抗也很符合冰酒的人设吧?”
“不是……”栖川由纪确实没打算回琴酒的安全屋,她刚刚报给降谷零的地址只是为了去住附近的酒店。
“那麽,你现在应该回自己的安全屋,我就在你以前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里等你。放心,我把属于绿川光的痕迹处理得很干净,不会被发现的。”
栖川由纪还没再次说出多一个“不”字,对面带着笑的温柔语调就让她本能地有点起鸡皮疙瘩,“还是说,因为有我和zero在,所以比起你为自己准备的安全屋,你觉得酒店那种地方更安全?”
她木着一张脸,“……我来。”
栖川由纪和降谷零到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准备了相当精致又养胃的晚餐,他穿着件薄卫衣和长裤,戴着围裙来开门的样子相当居家且温柔,招呼两个人先去洗手就可以吃饭了。
她坐到餐桌旁,拿起筷子相当礼貌地进行了餐前礼仪环节,“我开动了。”
栖川由纪久违地吃了顿很健康的晚饭,饭後主动起身打算去洗碗,但是被按住了。
“我们稍微聊一聊。”诸伏景光微笑着看着她。
栖川由纪视线左瞥了一下,降谷零在和她的视线馀光对视之前就敏锐地别开了脸,非常迅速地抢掉了她刚刚想要去做的洗碗工作。
她死心了,视线没再乱飘,乖乖地和眼前同期那双温柔的猫眼对视,然後回应自己幼驯染的担心,也回应眼前的同期的担心。
“我知道,降谷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之前……我可能是有点着急丶有点心浮气躁急于求成,我之後会谨慎起来好好保护好我自己的。”
诸伏景光没对她这番话发表什麽意见,反而起了个别的话头,开始和她回忆曾经,“栖川,我们是在警校的时候认识彼此的。”
栖川由纪有点茫然地答,“……嗯。”
“和你那两位在组织中的幼驯染不同,我们是因为相同的理想信念和目标才相识,我从未怀疑过你作为警察的初心,那你有怀疑过我吗?”
“当然没有。”
“那麽,我们始终行走在同一条路上,是能够把命交付给彼此的同伴。”
诸伏景光朝她伸出了手,上挑的猫眼柔和地注视着她,栖川由纪不由自主地在这样的目光下,如他一般伸出手。
在她还迟疑时,对方就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所以,栖川,不需要你事事向我解释,更不需要你放下所有的防备,我会永远信任你的。”
栖川由纪张嘴,觉得应该说点什麽,但在这样的目光下,她突然觉得一切言语都失掉了重量,所以只是回握住了同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