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一场梦吧,就像去年在贝尔加湖发生的那场疫病,再继续深究下去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脏重重一跳,“你觉得这两者之间有联系?”
沈檀兮极小幅度地点头,面上带着些许羞赧,“当时那两个医生说了这事儿后,我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毕竟现代社会网络发达,别说是发生疫病这样的大事儿了,就是谁家孩子被狗咬了,都会跑到网上骂一通。
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风声,所以我就找附近的人问了……”
“结果是根本没有过?”我顺嘴猜测。
“不是”,沈檀兮面色惊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事实上,我去对质时,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反而十分平静拿出了疫病患者的治疗记录。
用药反应记录、影像片子、还有照片全都有。
那些人都是真实存在过的,连死亡时间都一样,唯独死亡原因变了……”
沈檀兮用力搓了把脸,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世界上总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接受就好了。”
说完,她利落起身,发动车子,“走吧,航班也快要起飞了。”
我梦游似的上了车。
一路无话,我们各自沉默着,脑子很乱,思绪纷乱找不到头。
沉默一直持续到上飞机。
沈檀兮将她的行李箱递给我,让我把它放到行李架上。
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她忽然指着我的背包问:“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挂了个香囊一样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我也不确定,到布达佩斯的时候就发现不见了,应该是当时咱躲在机翼底下,起身的时候被挂下去了。”
被她一问,我才突然想起来,那枚香囊还是程溪给的。
当时在西北拍戏,沈檀兮吐槽蚊子多,他就掏出了很多自制的驱蚊香囊分给大家。
我随手挂在了背包的拉链上,香味散了也没记得取。
之后程溪消失了,我也就忘记了东西的存在。
即使后面知道少了样东西,也记不清具体是什么了。
沈檀兮明显没有这段记忆,了然地点点头,就没再纠结了。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回国还是暂时在美国待着?工作还是考验?”
“我找人打听了,江亭遇还是昏迷不醒,一直在医院躺着,不过情况倒是稳定了不少。”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脏感觉被针刺了一下。
痛感尖锐而短暂,快得我还来得及反应,就消失不见了。
“drkg前几天给我发邮件,希望我可以去hu读经济,他会推荐我进hbs。”
金是南加大的金融学教授,我大二时突发奇想准备创业,但因为没有经验,于是同他请教。
他问了我几个问题,得出结论,说我这个人道德感时有时无,实体经济不适合我,想尝试可以去金融市场。
我以为他是觉得我天赋异禀,是下一个利弗莫尔,兴冲冲打开交易网站,结果转头赔了精光。